黑子裝認錯裝慫了三秒,隨後看見枝頭一隻麻雀,倆尖耳朵一豎,180度轉彎,原地甩尾,跐溜一下又竄了,毛烘烘的狗尾巴差點沒抽到羅麥臉上。
羅麥目眥欲裂,狂喝一聲,”你給我過來!”
黑子哪兒聽,當羅麥和他玩耍,撒丫子在院子裡竄,看羅麥跟不上了還會回頭等一等,留下雪地裡亂七八糟的腳印子。
羅麥幾次三番捉不住,要抓狂,眼看著黑子往林浩天身邊跑,猛的跳起來去撲狗,然而黑子生生一個急轉彎,跐溜跑向別的方向。
“撲通!!”
羅麥光榮撲倒在地。
……
林浩天嚇了一跳,慌忙去拽人,羅麥就著爬在地上的姿勢生無可戀的擺擺手,鼻尖通紅,眼角含淚。
”今晚我想吃鐵鍋燉狗……”
黑子意識到自己闖了貨,委委屈屈湊過來,被羅麥狠極的一個腦瓜崩,崩出三米遠。
林浩天拽著羅麥爬起來,抽打他身上的雪。
院子裡主幹道的雪被清了小一半,羅麥接過他的鐵鍬繼續鏟,林浩天拿著掃帚再掃一遍,兩個人工作總比一個人快,積雪很快清的七七八八。
雪一直在落,很快兩個人就成了移動雪人。
“留下圍巾做什麼?”羅麥問。
“我說會堆個雪人,羅先生就把他的圍巾給我了。”
羅麥嗤笑了一聲。
對林浩天來說,諸如諷刺,嗤笑一類的輕視行為,刺耳到無以複加,使用者背後總是醜陋和嫉妒。
林浩天站起身來,嚴肅認真的問,”你有什麼情緒要發洩一下麼?”
林浩天從來不說重話,從來沒發脾氣,或許他的詞典裡都沒有生氣這件事,只有對與不對。每當他斂起溫和笑意,嚴肅的說話時,就說明他覺得這事情不應當這樣了。
羅麥還在彎著腰鏟雪,聽到林浩天這麼問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不變,幾欲扔出手裡的鐵鍬。將自己心裡的懷疑,失落,苦惱和微妙的情感一股腦兒朝林浩天倒出來,他想求一個善果,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然而現在,他還不能夠。
嘗試再三,他的手都要僵了,最終卻是放棄了。
羅麥平靜地回答,“沒有。”
”哦。”林浩天重新彎下腰去掃地了。
過了一小會兒,羅麥回過頭來問他,“想去桂林麼?”
羅麥之前就提議說要兩人出去遠遊一趟。沒幾天就要過年,過年還不知道羅建今年想怎麼過,去度假還是老老實實宅著都不確定,所以林浩天並不太想出去太遠,便直接了當回答羅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