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穹，霞光裡，天空還是那麼深邃那麼遼闊，不染一絲塵埃。
他臉色平靜，卻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前方是心之所屬，背後是家族親情。
他選擇了前者。
王家府邸，地牢。
這裡，是王家關押敵人、叛徒的地方，埋於地底，暗無天日，到處瀰漫著一股腐臭味。
平常很少有人來到這裡，不過這一天王夫人卻親自帶著幾名侍從，來到了這地牢深處。
沒過多久，似乎有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若隱若現，卻十分模糊，似乎來自地底深處。
王夫人從地牢離開之時，沒有人知道她在裡面幹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她走出來時的表情來看，想必她應該很開心吧。
空氣有濃濃的血腥味。
當蕭劍出現在這裡的時候，白小靈躺在血泊之，她身有很多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慘不忍圖。
蕭劍皺起了眉頭，他一步步走來，看著血泊那張秀美而蒼白的臉孔，她似乎沒有太多痛苦的神情。
“原來是你啊……”
她張了張嘴，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看得出來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她很虛弱，虛弱到想要睡著。
可她還是一直支撐著，像是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當她看到是自己後，臉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是一抹苦笑。
這或許是白小靈第一次對自己笑吧，蕭劍心裡這麼想著，雖然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苦澀，那麼讓人心疼。
她好像累了，閉了眼睛。
蕭劍抱起睡著的她，一言不發，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鮮血還是不停地順著他雙手往下流。
在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鮮紅色的痕跡，看起來是那麼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