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他...”
“他和刑廉聯手了?!”
衡武沒有否認。
“什麼時候開始的?”夜漓都不必問容璋叛變的緣由,這在此時似乎也不重要了。
“尊上閉關的第三日。”
也就是說刑廉早有準備,趁著她閉關攻城,已有十日了。
他雖無根基,不過以他對永晝宮的熟悉程度,外加出其不意的戰略,應該早有突破。
夜漓癱坐在地上,和寒修、重連不一樣,她從未想過刑廉會背叛她。
宮門處的喧囂愈發強烈,衡武看了夜漓一眼,說道:“尊上在這裡小心藏好,等屬下去...”
“不,”夜漓斷然道:“要和你一起去。”
“可是...”衡武有些擔心,但見到夜漓堅毅的眼神,也就不再反對了。
剛登上鼓樓,衡武的手下便慌忙來報:“魔君殿下。”他見夜漓與衡武並肩而立,不禁一怔,不自覺地長大了嘴巴。
“愣著幹什麼?有話快說!”衡武喝了一聲。
“天,天軍...駐守結界士兵回報,天族大軍集結在魔界之外,正試圖衝破禁制。”
“天軍?”衡武的眉頭幾乎擰成疙瘩,眼中射出不耐煩的怒火。
“他們師出無名,怎麼會這個時候來?莫非是刑廉那個畜生裡應外合?”衡武咒罵。
不太可能,夜漓心知肚明,當初叛逃,他是徹徹底底和天界斬斷了聯絡的。
衡武的手下回報:“是那個,那個被放走的刺客。”
夜漓與衡武交換了一下眼神,天庭派刺客暗殺,她以德報怨,放過殺手,他們有何理由屯兵邊境?
“那刺客如何?”夜漓問,聲音似有隱怒。
“回尊上,”手下怯聲道:“那刺客回去將尊上的話帶到後突然...突然爆體而亡了。”
“他死了?!”夜漓疑惑道。
“是,不但如此,他身上還帶有一種不尋常的蠱毒。”手下聲音發顫。
“蠱毒?”夜漓更詫異了。
“反正是一種...一種奇怪的毒液,在那刺客爆體時噴濺,然後就將魔氣種在周圍的天族身上,據說那種魔氣極為詭異,能吞噬修為,使得被寄生者迅速魔化,而當日在場天族,位階皆在上仙之上。”
夜漓馬上想到剛剛在宮中看到的那團黑色物體。
“那是刑廉修煉的魔精,是上古禁術。”衡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