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的人們臉色巨變。
他們雖然不知道鄭楠究竟是怎麼得罪了石晉樓,但鄭楠這小子在職場上的事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難道……
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林歲歲。
難道……鄭楠不知死活地職場騷擾小姑娘,竟然騷擾到石晉樓的女人頭上了?
林歲歲立刻感覺到情況不妙,站起身直往包廂的方向跑過去。
“……石老闆,石老闆,我錯了,石老闆……” 帶著哭腔的男人粗狂的聲音從包廂裡傳來,“……石老闆……我錯了……”
翻來覆去的一直只有六個字。
林歲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敲了敲包廂的門,輕聲說:“……是我,我能進去嗎?”
包廂內無人響應。
這時大廳那些製片方的人們也站了起來,往包廂這邊走了過來。
林歲歲稍稍用力,便輕而易舉地將包廂門推開來。
被無數個眼神洗禮過後,林歲歲看清了這間包廂。
這裡已經不能稱之為包廂了,“空間”更為貼切。
除了鋪滿的鮮紅色地毯和石晉樓所坐的沙發外,空無一物。天花板上的燈時亮時暗閃來閃去,晃得人的眼睛情緒和神經全部不舒服,心亂如麻的……
石晉樓的手臂支在沙發的扶手上,指尖輕摸著下唇。知道是林歲歲,他轉過臉來,就坐在光與暗漫長的交界線,對她輕輕微笑。
林歲歲將目光緩緩挪到趴坐在紅毯中央,狼狽之極的鄭楠。
只一秒,她又抬眼看向石晉樓——
他身上矜持不茍的西裝、鼻樑上金絲邊的眼睛、毫無血色的臉和殷紅勾人的唇,屬於他的一切,在這樣的環境襯託上,完美地詮釋了何為“斯文敗類”!
“你……他……”林歲歲環顧著偌大的包廂之中一片烏壓壓的黑衣保鏢。
石晉樓的臉上浮起一絲若即若離的笑意,又看向鄭楠,眉峰輕輕一挑,慢條斯理地說:“對於還沒邁入社會的女大學生,你覺得她們是弱勢群體是吧?所以你就盡可能的佔便宜是吧?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呢?看來我之前對你太手下留情了,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我現在不對你好好‘照顧’一下,怎麼對得起你對我女人的‘照顧’呢?”
“石老闆……我沒有……我錯了……”鄭楠沒出息地哭著,“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會了……”
石晉樓姿勢不變地俯看鄭楠,完全無視了鄭楠,直接淡淡地吩咐道:“開啟窗戶——”
窗戶開啟了。
“架起地上那個人——”
鄭楠立刻被一群保鏢架了起來。
“我數到三,把他給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