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翼,肖翼!”
清晨的大山,輕煙繚繞,天才矇矇亮,陳玉蓮站在自家吊腳樓前,扯開了嗓門兒喊。
樓上,秦予希在祁子涵的懷裡轉了半個身,嘟囔道:
“外婆又在找你兒子。”
“他肯定又進山了。”
今日休假中的祁子涵,揉了揉秦予希的後腦上,閉著眼睛,又摸了摸她挺起的肚子,佛系道:
“隨他吧,我是管不住的了,這胎要是個女兒,一定要吸取教訓,把性子養得好些。”
他家兒子肖翼,從秦予希生下來,就是放在界山寨養的,從一歲開始被六爺紋了身,說是將來要繼秦予希的位,當下下一屆的族長。
結果這個傢伙倒是個好的,從記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下下一屆的界山寨族長,帶著寨子裡的小孩兒,各種調皮搗蛋,以他為首,寨子裡他那一撥年紀的孩子,就沒哪家大人管得住過。
下個月,肖翼就要去縣裡上小學了,看看到了小學之後,這皮猴能不能改改性子。
以祁子涵對肖翼的瞭解,覺著這孩子要改性子,難啊!
他今年升了職務,從界山寨調到了縣裡,以他的軍功,在縣裡也待不了幾年就能去市裡。
所以肖翼就被安排到了縣裡上小學,不然祁子涵有心把肖翼摁在界山寨多待幾年,免得這個渾小子出去了後,給他四處惹是生非。
秦予希便是閉著眼睛笑,親了親祁子涵的下巴,輕聲道:
“哪兒有你這樣當爸爸的?他沒生之前,你是各種疼寵,生了之後再瞧瞧,我看你都恨不得把他塞回我肚子裡去了,這樣可不行,你趕緊起床給找找去,山上蛇多。”
“我看蛇都怕他!”
祁子涵被老婆催著,認命的翻身起床,套著腳上的鞋子,嘆道:
“我啊,現在總算理解爺爺當年揍我時候的心情了,換成我是肖翼這樣兒的,我也得揍!”
“子涵,子涵啊!”
陳玉蓮在樓下的呼聲響起,急急忙忙的,
“子涵你快點兒下來,小翼只怕又進山了,我摸他那被褥子都是涼的,肯定走了好長時間,你給找找去。”
“哎,就去!”
房裡,穿好了鞋的祁子涵,披上了軍裝,轉頭對秦予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