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曹盼自用他出仕以來,第一次問策,如若曹盼答不上來,司馬懿……
“臣以為,陛下的之嗣,便只是陛下的血脈,曹氏的血脈,父為何人,於此無礙。”司馬懿,終究還是順著曹盼回答了。
“好!”曹盼一聲叫好,看著司馬懿的目光透著贊賞。果然,不愧是司馬懿,時局,天下,擺在眼前了,他這麼多年必然沒少研究曹盼,當然也就看出來了曹盼不是一個好相互的人,更不是一個能叫人擺布的人。
孩子的父親是誰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曹盼的孩子,曹盼,是女帝!
“為帝者,朕是女帝,朕的孩子就只是朕的,也只能是朕的。”曹盼鄭重地說了一句,叫下頭的人聽得都一緊,誰還能聽不出曹盼這話裡的意思?孩子的父親是誰於她這個女帝而言不值一提,只要是她曹盼生的,縱然孩子的父親只是一個乞丐,你們也沒有質疑的餘地。
但是,聯想到曹盼出征這前,那不重樣召入宮中留寢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那麼一想,好些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問問被召入宮中的人,是不是,有可能,那孩子是他們家的?
自然,也有人想要打探曹盼的孕期,可是,曹盼身邊禦用的是太醫戴圖,那是曹盼的死忠,想要撬開戴圖的嘴比登天還難。
而除了戴圖外,曹盼根本不用任何人號脈。至於一眾上次留宿宮中已經被家裡人問過一回的人,面對這隱晦的提問女帝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有可能是他的,一臉的懵了。
連女帝的面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孩子是他?
一眾人都這麼回答,但是,荀顗讓人傳出了一句話,“熄了燈自然是看不到人的。”
這曖昧不明的話,便把一群人腦補無數的念頭無限放大了,哪怕當事人一再否認沒有發生任何事。然而,一個說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另一個也說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麼巧?難道,都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女帝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世族們吶,立刻想到了曹盼腹中這孩子的重要性,曹盼年紀不小了,生完這個再想生,風險太大,那麼這孩子就是將來的下一任帝王。
故,面對那同樣留宿過宮中的人,楊修和荀顗這麼兩個在其中混水摸魚,直把一潭靜水給攪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反正,幾十人裡,除了自己,都覺得曹盼的孩子有可能是他們的。
恰恰這也是曹盼想要達到的目的,讓世族們自己先疑心起來,不團結在一塊算計她了,她和孩子,也才能更安全。
在大魏上下都將注意力都放在曹盼肚子裡孩子的時候,諸葛亮已經將鄱陽郡中孫權的親眷安頓好了。
不過,卻沒有看到孫尚香,細細一打聽便知在孫權的訊息傳來後,孫尚香便離開了鄱陽郡,不知去向了。
孫尚香自己做過什麼她心裡清楚,再歸於益州,落在諸葛亮的手裡,或者說是她曾經動過手要取之性命的劉禪手裡,她只有死路一條,故而,她逃了。
對此,諸葛亮沒有讓人去找,只是上奏請劉禪封孫權的長子為趙王。
“丞相,吳王本是孫權所受,今改以封為趙王,是否不妥?”
“認魏之封號,匡複漢室就成了一個笑話。王爵一位,不過是為了安定江東的民心而已,有這個王爵,雖非孫權當日所受,王爵依然還是王爵,於孫氏而言並無影響。他們是不會有意見的。”諸葛亮擲地有聲地說,一句匡複漢室,無人再對此表示置疑。
“江東之事,諸位還有多費心。”合眾人之力,可定天下,安天下。
比起曹盼一得江東就大張旗鼓的要改制,諸葛亮卻是任用孫權早先安排的那些人,並不對江東的局面做太多的改動,就連諸葛瑾,諸葛亮也問了他一句是願意留在江東,還是隨他回益州?
“江東已歸你與曹魏所有,我已為你的手下敗將,去哪裡,聽你的安排就是了。”諸葛瑾與諸葛亮戰到了最後,終無一兵可用而被擒。
“如此,阿兄隨我回益州。”諸葛亮不以諸葛瑾的態度為怒,只是做了一個於諸葛瑾,於益州而言都是極好的決定。
諸葛瑾道:“孔明,將來,你會後悔與曹盼滅了江東的。”
將來的事,未到最後一刻,誰又敢說得絕對。曹盼如今勢大,而且所作所為與諸葛亮雖道不同,卻又殊途同歸。曹盼不急於此時對益州興兵,而是要穩定江東,甚至是整個大魏,曹盼,深諳兵家之道,當知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但在這一點上,已經有了兩季稻穀的魏國,再得江東這等魚米水鄉之地,將來曹魏的糧響必非益州可比。
思慮之下,諸葛亮也在想究竟該如何的解決糧草之事,曹盼那兩季的水稻,天下百姓無不心動,當權之人也無不心動,但那樣的糧種,該如何得,如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