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迷迷糊糊地問著,問著卻又哭了起來。
“夫人,所有人都在,為什麼偏偏你卻不在了。我最想看到了,最想看到就是你站在我的身邊,可你不在了,不在了啊!”
許是醉了,醉了的曹操更像一個孩子,他的傷心,難過,都不再掩飾,就那樣的哭出來。哭得曹盼聽得都覺得心酸。
“阿孃雖然不在,她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她說過,她會在天下看著我,也看著阿爹的。阿爹能記得阿孃,一直都記得,阿孃會知道的。”曹盼哽咽地安撫著曹操,不想他再念著丁氏而難受。
聽到曹盼的聲音,曹操睜開了眼睛,看著曹盼,喚了一聲盼盼。
曹盼脆聲地應了一聲,曹操聲音嘶啞地道:“盼盼,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什麼阿爹都給你。別怕,那些讓你委屈的人,阿爹會幫你討回來的,別怕。”
那一刻,曹盼看到曹操眼中一閃而過的狼戾,曹盼沒反應過來,而曹操已經閉上了眼,迷迷糊糊地繼續喚著夫人。
剛剛看到的似乎只是錯覺?
曹操最終沒有再鬧,安份地睡了過去,曹盼叫平娘趕了回去休息,叮囑地道:“大王睡下了,奴婢會在外面候著,有什麼事奴婢會跟內侍們照應。你也累了一天了,該休息就要休息。”
曹盼也不再多說,與平娘點頭道:“好,我這就回去休息。你要是累了也回去歇著,不是還有內侍照看著嘛。”
“好。快回去吧。”平娘只催促曹盼回去休息。
曹盼沒忘自己與人設下的難題,如今看著時辰也快差不多了,曹盼也不說洗漱,就坐在床榻前,翻看了幾分奏摺,等著人來。
沒叫她久等,一人從天而降,緊接著曹盼的暗衛皆已現身,拔劍將那滿身都是灰的人圍了起來。
“世女,是我,是我!我魏止,魏止啊!”雖然他的武功不錯,但是絕對不足以應對這滿屋子的暗衛。魏止,就是今天躺在路上毛遂自薦的與曹盼的人。
曹盼對於他降落的姿式弄得自己這屋子是沒辦法住了,就是她的身上也染了盡是灰。
“你,很好!”曹盼拿了奏摺拍了身上的灰,辨不清喜怒地說了這一句,魏止嘴角抽抽,他,他也是被逼的,被逼的。
靜姝拿著帕子走來,怒瞪了魏止一眼,連忙地給曹盼擦擦身上的衣裳,魏止道:“在下也是沒法子,估摸著世女的院子,大門進不來,也就只有這屋頂能跳下來,驚憂世女,非在下所願,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趕緊的給曹盼告罪,魏止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素聞你一言九鼎,你說過,在下若能在子時前到你的榻前,你便給在下一個機會。”魏止顫顫地說話,想要將那不好的預感驅盡。
但是,面對曹盼時,魏止止不住的發顫,哪怕想要捉住曹盼說過的話,卻又顯得無力。
曹盼冷道:“不需你提醒,我向來說話算話,但這給你機會和如何處置你破屋頂而入是兩回事。”
魏止……
明明是曹盼出的這樣的題目讓他做,他做到了,竟然還要受罰,這是什麼道理,什麼道理?
勢不可比,除非魏止不打算跟曹盼混,他但凡還想,曹盼怎麼罰的他,他都得要認了。
如此,曹盼讓魏止到外頭倒立,倒立到她鬆口,撐不住啊,行,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結果曹操宿醉剛醒就聽說魏止在院外倒立了半夜。當爹的隨口問了一旁的內侍,“這麼說那人闖進了盼盼的屋裡?”
“進了。”內侍一邊伺候著曹操喝了湯水一邊回答。
曹操好奇地問道:“怎麼進的?”
“從屋頂。”
內侍一答完,曹操總算明白了曹盼為什麼那麼狹促地罰人倒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