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根本不怕惹人非議,而是此事曹操就想看看,曹盼打算怎麼讓這天下人都認可女子得以承爵之事。
曹操就這麼把朝臣丟下走了,這件事也極快地傳了出去,一如那提醒曹操的人,曹操沒有直接否了讓崔今承爵一事,立刻引得眾人非議,大部份的人都是表示反對這樣的事。
以女子之身而承爵,開的什麼玩笑,當他們這些男人都是死人不成?
以鄴城向外擴散,甚至傳到了許都,許都那是漢臣世族的駐地啊,崔琰更是崔家的人,瀝陽侯那就是出自於崔家,哪怕他們之間的關系關不和睦,這事一鬧出來,崔琰也表示反對崔今承繼瀝陽侯之位。
不得不說,崔琰的摺子送到曹操的手中,這摺子的份量,曹操是絕對不能置之不理的。
曹操覺得曹盼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事情再拖下去,恰在這個時候,曹盼來了,見到曹操拿著信沉吟的模樣,“阿爹,聽說阿爹同意了子建哥哥在銅雀臺以文會友,銅雀臺最近都挺熱鬧的,我們也一塊去看看熱鬧唄。”
好吧,剛想曹盼該出手了,如今這便來了。
曹操如今也都淡定了,曹盼既然想去銅雀臺看看,那便去,正好他也想去放鬆放鬆。
但是顯然曹操想放鬆,多了去的人不讓他放鬆。
“洧陽亭侯竟然提出如此亂綱常提議,我等理當進諫丞相,駁與所議,以正天下法紀。”原本吟詩作賦的才子們卻也在交頭接耳地論道眼下鄴城最為令天下郎君不能容忍的事莫過於,倡議崔今承爵瀝陽侯一事。
“諸位莫忘了,這是洧陽亭侯所提,前洧陽亭侯軍師祭酒最得丞相器重,其病逝於烏丸後歸,丞相痛哭,洧陽亭侯於丞相教導而成,此事僅憑我們區區幾人的進言,難以催成丞相定論。”
“這等亂綱常之事,憑我們幾人不成,那說動天下名士,一道與丞相進諫。”
幾人可忽略之,若是天下之人,何以置之不理?
曹操聽著冷冷一哼,“你怎麼說?”
在曹操身側的曹盼聽著他那麼一問笑道:“令其暢所欲言又有何不可。”
“現在還不夠暢所欲言?”朝裡朝外都對此事議論紛紛,連同許都那頭的世族名士都已經出動了,曹盼還嫌動靜鬧得不夠大?
“自然不夠,銅雀臺上幾人,許都士族幾人,可代替天下人之心聲?”曹盼顯然是在醞釀著大事,曹操眯起眼睛道:“你還想讓天下共議女子能否承爵一事不成?”
“有何不可?不納天下之諫,令全民而動共議國事,又怎麼讓百姓知天下之事,有切膚之痛?我們又怎麼從中知道百姓想什麼。大部份所思所想就能代表了天下人,或者更該說,這些聲名在外計程車人之言就代表了所有士人的心聲?”
“阿爹的求賢令,唯才是舉天下已知,但是還不夠。”曹盼與曹操雙目對上,“至少不足讓阿爹放開手腳地去做阿爹想做的事。”
曹操瞥了曹盼一眼,“若依你所為就能做到我想做的事?”
“人才難得,想要一口氣吃成胖子是不能的,然而對於曹家的未來,將來的某一天,我們曹家人再不需要為人才而憂愁。”爭,不是爭得一時,而是長遠的局面,得一時之樂容易,但是欲謀將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