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有些詫異的族人們但見曹盼的動作更詫異了。
“都坐,不必站著,你們吃。”曹盼非常坦蕩的坐在一旁,一群人都看向那當頭的老叔,老叔點了點頭,一個個都都坐下,只是這一邊吃,一邊不住地打量曹盼。
心裡止不住地嘀咕,這小娘子長得真好,比畫裡的仙子都要長得好!
而有那熟悉曹操的人也在嘀咕,這孩子的眼睛長得跟曹操真是太像了,這麼坐在那兒眼神往他們那麼一瞟,就跟曹操坐那兒一樣。
心思各異,不過,本來吃得顧不上規矩的人們,這會兒都為了讓好看的小娘子不覺得他們太粗魯,都吃得斯文起來了。
是以,一頓飯吃完,天已經亮透了,丞相府的人都是極有眼色的,立刻將案上的吃食撤了下去換了幹淨的桌子上來。
曹盼見他們都一副饜足的模樣,笑得十分溫和,“兩族之人,除了在許都的那些叔伯,其他人我都只聽阿爹與幾位叔叔提起,不知哪位是十一叔公和夏侯五叔?”
曹盼顯然也從曹操的嘴裡打聽過他們的事,這麼兩個稱呼一喚出來,適才那開口的老叔,還有右邊的一個圓臉黝黑的大叔都應了一聲。
“見過十一叔公,夏侯五叔。”曹盼單獨與他們二人見禮,那曹十一叔公受之無愧,倒是那黝黑的大漢連連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豈有不敢之理,本家多虧了兩位鎮守,教導族中的子弟,若沒有你們,我爹與諸位叔父也不能放心在外闖蕩,此一禮,叔公與五叔受之無愧。”曹盼一言而肯定了他們的努力。
夏侯家與曹家的淵緣,因曹盼的祖父而起,曹操姓曹,卻也流著夏侯家的血,或者更該說,他們原本就是夏侯家的子孫。
十一叔公見曹盼說話客客氣氣,落落大方的,倒是十分滿意。
而夏侯五叔哪有曹盼那般會說話啊,聽著曹盼這麼一說,只連連說著沒有,沒有!
“曹氏與夏侯氏,皆起於勢微,如今看著極好,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卻是根基甚薄。我讓阿爹請兩家族人入許都,是另有所圖。”客套話說完了,曹盼也就直言了。
反正,人是她讓曹操給請進許都的不假,有沒有曹操在,事情都由她來說。眼下離著曹操下朝還早著呢。
這麼多人齊齊地等著,還要等曹操下朝回來,多耽誤事啊!
故而曹盼果斷地決定把話挑明地說。
“啊!竟是小娘子讓我們進的京?”夏侯五叔與夏侯淵長得十分相像,臉上露出的驚愣表情,那就更像了。
“叔公與叔伯們都叫我阿盼吧,小娘子,小娘子的稱呼,還以為叫的是誰家的小娘子。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曹盼笑得十分親。
可是,夏侯五叔看了曹盼那張臉,真心叫不出來!
捉著腦袋那叫一個為難!還是十一叔公道:“小娘子讓我們入許都,是有什麼要事?”
既然曹盼已經挑開了說,十一叔公這位兩族的最大長輩,那就不跟曹盼客套了。
當然,他也不喚曹盼的名字,依然喚著小娘子。
曹盼也不是糾結的人,意示胡本他們上來,一群人看到胡本他們手上捧著那白如雪的東西時,表露出濃烈的好奇,“這是什麼?”
胡本將那東西每人發了一張,叫他們都拿在手上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