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那說樂個不停,曹盼神情冷漠地看著她們,想看她阿孃的笑話是不成了,想看她的笑話也一樣。
“盼盼,你怎麼站在這兒?”曹盼還沒想好要不要出面讓這兩個人見見她,卞氏許是聽說她要過來,等了半天沒看到人,尋了出來正好看到曹盼站在那裡,出聲問了一聲,人也走了過來。
剛剛說樂著的兩個女人聽到卞氏的聲音,還有曹盼的名字,整個人一個激靈,臉色煞白地站了起來。卞氏原以為曹盼是一個人在這兒,一走來看到她們倆一頓,“你們怎麼在這兒?”
兩人手足無措,“妾,妾……”
目光直往曹盼的身上飄,卞氏要是還不知道有事,她就是蠢的。
“怎麼了盼盼,她們欺負你了?”卞氏關心地詢問。
曹盼走了過去,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你們說呢?”
“夫人,小娘子。”其中一人已經跪下了,另一個也跟著跪下。
曹盼站在那最後跪下的婦人身邊,“我阿孃死了,你們高興嗎?她死了還能勾著我阿爹,你們不高興?”
“不,不……”連忙的要否認,曹盼道:“怎麼否認呢。剛剛你們說得挺開心啊。依你們之見,我阿孃作為一個下堂妻,連帶著我這個興許連妾生女都不如的小娘子,就該跟我娘一塊死得幹淨了才是。”
“小娘子,小娘子饒命,饒命,饒命。”明明曹盼的聲音沒有半點怒意,偏偏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卞氏的臉色已經黑了,在卞氏身側的正是曹丕之妻甄宓喚了一聲母親,卞氏下令道:“來人,將她們拉下去。”
“不急!”曹盼出聲,“她們說的是我阿孃和我,惡人就不用夫人來做了。你去,請阿爹來。”
一手指了一旁的內侍,他是先前曹盼還小時曹操安排每日接送她上課的內侍,是曹操身邊得力內侍的徒弟還是幹兒子?
沒有細問他們的關系,總歸,曹盼知他是個聰明人。
“是,奴這就去。”內侍應聲小步退去,甄宓看了曹盼一眼,曹盼冷冷地笑著,跪得飛快的婦人哀求道:“小娘子,小娘子,妾知罪了,妾真的知罪了,求你饒了妾這回吧,小娘子!”
“如今才來告饒,適才怎麼管不住你的嘴。”
“我們哪裡說錯了嗎?你就是,你就是個命硬的,但凡跟你親近的人,一個個的都被你剋死了,接下來,你就要克著丞相了。”適才罵得最快活的女人似是豁出去了,一頂命硬的帽子就往曹盼的頭上扣。
曹盼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丞相府裡的女人,竟然還有會算命的,正好,你就給我阿爹好好算算,我會什麼時候把他剋死。”
卞氏心下一驚,與曹盼喚一聲道:“盼盼。”
那婦人眼中閃過慌亂,她不想死的,一點都不想,所以,她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坐實了曹盼命硬之說。
“難道我說錯了嗎?沖公子,郭軍師,還有丁氏,他們都是與你親近,所以才會死的。”婦人硬著脖子說。
“誰在那裡胡說八道,妖言惑眾?”曹操大步走來,臉黑得跟煤炭一般,卞氏與甄宓都連忙與曹操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