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沒有根的閹人。
不過這個閹人的確是出類拔萃的，站在皇族面前，不僅沒有一點奴相，反倒有股從容不迫的氣度。
“你就是魏懷瑾？”
不久前德帝讚譽王皇后主事有方，順帶也多瞧了眼這個景仁宮的管事。
此事已傳進了蘇常止的耳朵。
昨日，他才見過這內侍，原本以為只是個皮相好的，但現在看來此人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回殿下，正是。”
蘇常止點點頭，打量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魏懷瑾的身上，“昨夜你去了哪裡？”
昨夜——
蘇笙笙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蘇常止。
昨夜她和魏懷瑾廝混了整整一宿，直到後半夜他才離開，難道被大皇兄發現了什麼？
然而魏懷瑾卻面色如常道：“小人昨夜值守在皇后別院。”
蘇常止皺眉，“是嗎？那為何本王今晨看見你從外面回來？”
外面回來？
蘇笙笙再度怔愣，疑惑的目光也不由投向魏懷瑾。
魏懷瑾微微一頓，眉間幾不可見地出現一抹皺褶。
但下一刻，他從容不迫地抬起頭，面色平靜道：“皇后娘娘喜歡溧州的白糕，卯時小人離開驛館，去買了白糕，不知睿王殿下指的是不是這件事？”
蘇常止聞言，思忖少頃，微微點頭。
他略看了一眼神色僵硬的蘇笙笙，扯了扯嘴角，有些意味不明道：“當真是皇后身邊的紅人，服侍得可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