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蘇笙笙伸手去拉宮裴的手。
狹小的衣帽間算上櫃子也不過三五個平方，平日裡可供蘇笙笙一人轉身的地方，此刻硬是擠了兩個人。
衣帽間裡沒有開燈，憑著玻璃門透進的光線，蘇笙笙只能看見宮裴肩膀的輪廓。
她並不算矮，但被一米八的宮裴壓在身下，她第一次發現男女之間的差異會如此之大。
而且，她還發現，宮裴身上竟有一股十分好聞的味道。
不是香水，也非汗味，帶著一點青草和陽光的味道，還有一縷靡靡芬芳。
瞬間，蘇笙笙心跳加速，只覺這小小的衣帽間裡溫度陡生。
她拉住宮裴的手，拽了拽，然而對方卻紋絲不動。
逆著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不由“唔唔”兩聲，扭動身體表示抗議。
然而下一瞬，她卻感覺到宮裴的氣息開始加重，原本虛籠著她的身軀，也漸漸迫近——
他身上的氣息越發濃烈，那一絲香甜變得馥郁，燻得她頭腦犯暈。
“唔唔……”蘇笙笙再次嗚咽，些微的缺氧讓她的眼也變得溼潤，此時她看不清宮裴，不理解他想做什麼，只在他的身下，掙扎得越發劇烈。
宮裴伏在蘇笙笙的身上，身體變得越來越緊繃，這是他第二次和她如此近距離接觸，不由得讓他想起幾日前在許家壽宴上，那場簾後相對。
那時，她也是這樣看著他，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全無平日的淡漠，只有慌張和乞求。
但他也回憶起在那場壽宴上，她幾次遇見他，都是擺出那副再冷淡不過的模樣，開口閉口都是再生疏不過的“同學”，她明明有些怕他，卻轉眼間又能做出那副平靜高冷的樣子。
真讓他覺得……
很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