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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這樣的我

我此生,大約也只能接受這樣的我自己了!

我守著高三一年模擬考都在二本線、唯有高考一次過重點的自豪,內心驕傲了很久,卻不懂,大學又不是學業的終點,而是人生的起點。所以,或許我從開始就是錯的。大學裡,只有在課堂上認真聽課,期末考試求過,從未認真複習功課,從未規劃以後,人早在大學就已經懶惰掉了。

1初出大學校門的我,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一張白紙,自己一個人去北京打拼,拐彎抹角到了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親戚幫我找中介,讓他給我介紹房租,我那會兒真的是他說什麼我都相信,我沒講價,而且我都沒有仔細閱讀過租賃合同。直到該交房租了,我只準備了一個月的,糗死了,人家說要交一個季度的,我也只有向親戚借錢才渡過的。

我不知什麼是生活,不懂什麼是工作,不知道怎樣花錢,不知道怎樣平衡花費與收入,不知道怎樣工作,更不懂怎樣與人相處!接二連三地弄丟了工作,直至第二年,終於有家公司願意接受我,才鬆了口氣。

2我記得,那時候,我們整個小組要去蘇州參加會議,我特別開心。因為我的手機還是大一的時候買的,就想換個好手機,留點兒青春的紀念。

於是,就一個人跑去了某某村手機城,也不知道是哪部電視劇或者小說裡講了那裡買手機特好,都沒有事先搜搜那裡的資料。我在地下一層兜兜轉轉,遇上一家,那個服務員姐姐特別真誠特別熱情,當時給我介紹了兩款手機,三星i9100和i9000,我看中了i9100,八百萬畫素,還給配了塊電池、貼膜和手機套。商場麼,不是先付款後交貨的;我先交了錢,那個姐姐就把沒有開封的手機給我了的。

我開啟後,那個姐姐幫我組裝好,我下載了瀏覽器,準備讀點小說,才發現:第一手機蓋被姐姐蓋了一兩次就鬆了,一到二厘米左右;第二,手機蓋上有損壞,破壞美觀。我很生氣,直接和姐姐吵起來,希望可以退款。那個姐姐說,“水貨都這樣,換其他的也有小瑕疵的”,“這裡的規矩都是不給退的”。後來店長來了,說這裡都是買的機器封裝的手機都一樣,國家主席來了也不給退。先強硬,後貌似為我著想,說選哪款,給我便宜個二三百,還說這裡都是國外的零件,國內組裝的。我只能灰溜溜的接受了,不過等我回家,沖了十個小時的電都沒有充上。

後來回去商場裡,找了糾紛解決處,商家也不承認,只退了八百給我,我花了兩千二的。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記起開啟手機電池後面有入網的許可證,我拿的三星的手機,可惜那個證上什麼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手機型號。在網上查過,一般都有的,我是不是買到了所謂的假貨?很生氣,可也無可奈何,是我不懂啊!

在蘇州的時候,有個大約是職業乞丐的來行乞,經理和同事們都讓他走,他去使勁纏著,我很生氣,就說你比我還富裕呢,他差點把碗給我了,被經理他們拉住了。哎,我是真的笨!

有次,經理為銷量不好發火,我還傻乎乎地問他可以報銷這筆錢麼?自然是不行的,我好像看不懂別人的臉色的。公司與外資合資成一家新公司,整頓業務,新公司的大區經理們來我們辦事處面試,我們一個一個都要面試,面得相當晚,大區經理也在,我當著他的面開玩笑說她們會不會請我們吃飯啊?大區經理當時就說我想得真美,後來才聽說,新公司不讓大區經理留下,當時同事們都在憋笑的,我本意是太晚了,但想想真的。。。

3我記得新公司我收入要好了一點,在新公司的這一年裡還了親戚的一萬房租,總算撐過來了,但一切還都在摸索與迷茫中。新公司經理叫毛毛姐,人很好,老請吃飯,組裡一起活動。可惜,下半年因為銷售行業大力整頓,到處都有銷售被抓的傳聞之類,我很害怕;毛毛姐在這家公司待了一年就走了,我們公司也內部整頓,查賬一類的弄得人心惶惶的,好吧,只有我自己才惶惶。我沒日沒夜地圍著街道轉圈,不停用手機看小說,彷彿只有思維陷入小說裡才能不害怕。一時擔憂這裡,一時擔憂那裡,我彷彿看不清路的螞蚱,許是秋後了冬日漸涼,又許是大約已懂無人可依,內心不得安寧。

胖到75公斤,體重真的飆升。

毛毛姐走後,換了幾次經理,最後又落得個走人的下場,我內心極度忐忑,為著調理身體,花了一萬多,喝了四五個月的中藥,中途才搞清,哦,我是因為內分泌紊亂了才胖上去了,算是生了一場小病吧!

哎,在最美的時候,在最年輕的時光,在最應該綻放的時刻,胖成豬了!

犯了個小錯誤,房東姐姐與我相處了一年多,關系一向很好,也有與她一道吃吃喝喝的緣故。我吃得多,沒有存錢,工作也沒穩下來,就想換個便宜一點兒的。在附近找了都不滿意,終於遇上了一間合適的,便宜了三百;唯一遺憾的是,房主還沒有和中介簽合同。中介一再和我保證沒有問題,我就信以為真,所以,我和房東姐姐說了,還開玩笑說,萬一我搬走,她還沒找到下一個租客怎麼辦?她很不高興的,後來房子沒落定,我要續租她不肯了。我哀嘆一聲,把東西往倉庫一放,就回家休養了。

4可惜回家也不見得有可以棲身的地方,我不是隱約有感覺的麼?不然為何一開始畢業沒有回老家?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而已,又或是我想要依賴吧!

決定換座城市,因為鄰居二姑在這裡,所以,養了兩三個月就開始啟程了。飛去的第一晚,二姑和我說她因為女兒要高考的,決定回家陪她,她也就住到一月底;我驚訝極了,但也只能尊重她的決定。我做了決定,就一門兒心思去做,從未思考事情是否可以留些餘地,比如,我當時就從未想過回北京,那兒成了傷心之地;可我在這裡經歷了更多的艱辛之後,北京那裡卻成了比較順利的地方了。

二姑為以後的生活操心,單親媽媽不好做,我不敢打擾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待在她家。可也有偶然她無意間看了我一眼,我在那裡坐著,就說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就跑到火車站附件的青年公寓住下了。有次,她特意叫我去吃飯,還給我買了圍巾,好吧,還幫我介紹男朋友,那是她的客戶也是老鄉的侄子。那個人其實挺好的,不過是工廠上班,工資不高,但人老實,現在想想也挺適合結婚的。我那個時候心高氣傲的,和我二姑說,都是我請他吃飯,二姑一臉不在意的說,她朋友在夜總會叫了個鴨子也要花錢,你就當練練手。我真的反應不過來,真的,隨後幾天裡,腦子裡一遍一遍地回放這句話。有次面試回青年公寓,穿了高跟鞋,腦子裡懵懵的,直接從三四階臺階上摔下去了,膝蓋青青紫紫相映成趣,腫了好久。

在這兒,先住了青年公寓,後來有個老鄉中途回老家方子轉租不掉住了一個月,然後去學妹那裡蹭了幾個月。

5來這兒進了一家公司,就是那家培訓時遇見讓我神魂顛倒的大帥哥的那家。我花了很久很久,大約一年才消化一段暗戀,太慫了,培訓之後都不敢聯系,後來人家把我微信也給刪了。我曾幻想過無數次的再次相遇,可惜人海茫茫,不是任何人都有可以再見的機會,所以,我越來越愛幻想了,愛做夢,現實太蒼涼。

有件事,蠻可笑的,只不過,它讓我腦子重啟了很久。我那時大約還沒瘦下來,雖然內分泌好了,可體重還在,還是胖胖的,不算好看啊,自拍也只能找角度。有次和某位經理一起去交接市場,結束時,在門口,他和我開玩笑吧,我不記得他說了什麼的,只記得大約是我做不好他要拍我臀部,我是委婉的說法哈。我腦子就一直懵掉了,不知該如何反應,也不懂怎麼處理,還在害怕和擔憂,後來又離職了一次。其實,這次是因為身體沒有恢複過來,而且換了工作環境後不適應,再加上我的直接經理不喜歡我,好吧,這件事也有一定影響。

我遇上事怎麼一直都是在害怕與擔憂,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沒有實質上的,大不了就回句賣藝不賣身唄。

6上面的好像是幾年前的事了,說個去年才發生的,去年下雪,很冷。我隔壁合租的小姑娘沒有開空調,我就沒想起來開。本來在北京有暖氣的,也用不上空調,有次開會同事們提起了他們開空調了,我才想起我屋裡原來有空調的。衣服都沒怎麼買,穿上也沒覺得冷,也沒覺得暖和,然後我就感冒了,鼻子堵了,耳朵把自己與世界隔開,聽不清別人講話,等我感冒好了之後,發現耳鳴有加深了,以前是蟬鳴,現在有兩種聲音了,而且比以前大了好多;當然,也是因為我很多時候都在帶著耳機聽歌的緣故,不僅僅是因為感冒。真的對自己哭笑不得了。

這樣的自己,習慣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個人開心,一個人悲傷,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這樣外界的傷害就會緩一緩的進入,然後我不會那麼悲傷的。但是這樣久了,就容易迷失自己,不懂方向,比如大四考研的時候,一日一日的看不進去書,卻報了全國最好的學校,那時人早已懶掉了,根本提不起精神。

懶得像只豬一樣生活,卻沒有豬的心安理得。

我大學的時候,也是圍著學校一圈一圈的轉著,也是不停看著小說來舒緩自己的不安。我發現自己的情況不對,不能一輩子這樣,希望自己可以開啟,這也是我離家的原因之一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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