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曜裝不明白：“我不是接貨嗎？”
馬哥沒回，抬下巴指示其餘幾個：“你們去接貨。”
那幾人面面相覷，明白這是森哥的意思，沒有異議。
緊接著，馬哥給了他們碰頭人的聯系方式，地點臨時換了，在城郊另一處倉庫。
倉庫地址是手機上傳送的，淩曜沒聽他們說出來。
等那幾人趕著時間出去，儲藏室就只剩下倆人。
馬哥回頭招呼淩曜，兩人慢慢走近。
他先遞了支煙，淩曜順手拿住，靜聽安排。
隨後，馬哥拍了下他的肩，語氣委以重任：“你上去，先護森哥走。”
淩曜面露困惑，斜睨著他：“這個時間，哪走得了？”
他只說：“你上去就知道了。”
淩曜於是沒再問，點了點頭，然後出門。
會所內部仍在營業，不同的是氣氛沒了以往的活躍沸騰，在臨時掃蕩之後籠罩著一股沉寂的陰霾。
他從儲藏室出去，目不斜視地繞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到了角落拐彎上樓，還能聽見背後有幾個人在議論剛才的大事件。
手抄在兜內，他指尖輕摁，報送此刻的方位。
文森的辦公室在二樓一角，就一塊小地方，只專門騰了個單獨的空間隔離出來。
二樓隔壁的地盤不屬於安和會所，而是一家格調優雅的咖啡廳，兩者格局剛好一分為二。
淩曜到了文森辦公室門口，先是敲了兩下門，沒有任何回應。
等了會兒，他擰下門把，開了。
裡面一片漆黑，他手摸上牆壁，剛要按，有隻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別開燈。”黑暗中有人說話。
淩曜放下了手，“森哥？”
文森站在門後面，僅一隻手露出來，他重申了下：“開燈的話，外面有人能看見。”
淩曜點了點頭：“是我疏忽了。”
文森沒多講：“進來吧。”
淩曜探身進去，入目之處一片陌生，印象中的房間窗戶此刻被窗簾嚴實合上，而廊外照進來的最後一絲光也被身後的門隨之堵上。
視野內更暗了，寸步難行。
很快，地上出現一圈光影。
是手電筒照射出來的光，應該一直被文森拿在手上，此刻按亮了。
“先跟我來。”文森說著，自己走向辦公桌邊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