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曜想了想說:“一般時候不需要吹,緊急的時候可以用。”
蘇離扁扁嘴,低頭玩著哨子說:“那我還是希望永遠不要用。”
淩曜看著她怏怏不:“那就訓練小黑吧,用哨子吹,它也會聽你的。”
蘇離試著重新吹幾下,巡視四周問:“哪兒呢,怎麼沒見到它過來?”
他笑道:“被我綁在一個地方了,怎麼聽得見。”
她哦了聲松開哨子,垂下頭去繼續玩哨子,突然間不說話了。
兩人站了一會,他深知時間差不多了,摟著她的背說:“走之前再對我笑一個吧。”
蘇離側靠在他懷中,就是不給笑,被他戳了戳嘴角,說:“好日子不高興?不笑成怨婦了。”
她這才噗嗤笑了聲,使勁捶他胸。
他悶哼一聲,假裝中傷。
蘇離知道他可能故意,卻又不敢忽視,摸上去問:“這兒有傷嗎?”
“沒有。”他恢複十足的精神氣,雙掌來回摸著她的臉說,“你笑了就好了。”
……
蘇離回到家,將大束鮮花放在瓶子裡插了起來,又加了點水準備養幾天。
回身趴倒在沙發上,拿出這一天的成就,兩個紅本本,反反複複地看,從照片到時間再到證號,基本上都能讓她記下來了。
隨後她又去翻他的身份證,他的戶籍地址,真如他所說在一個叫做阿爾山的地方。
回頭再去細觀他的證件照,眉眼那處略能瞧出異族風情,大概上面長輩中有少數民族人,但證上面寫的卻是漢族。
蘇離還沒聽淩曜主動提起過他的家庭,關於為什麼會來北奉,又為什麼最終會一個人,後來又是怎麼獨立熬過去的。
她把一切疑惑放在心裡,打算等有時間再好好問他。
蘇離將所有證件放到一起,又找了個安妥的地方存好。
那個地方也擱著父親過去的眾多資料,其中一本是帶鎖的日記,蘇離之前翻過,此刻有了閑情,索性又拿了出來。
睡前一點時間,她在床頭留了一盞小燈,背靠著抱枕,靜靜地翻閱日記本消磨時間。
某一時刻,睡意襲來,她眯了會眼,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夢裡面自己還是上中學的年紀,少女之心情竇初開,假期與課外時間就浸泡在漫畫本跟偶像劇的世界裡,那時候父母關系也還安好,她趁著沒事做還會跟著父親出門做調查,直到有一回她跟丟了父親,卻發現自己身後有人跟蹤,她似是背後長了雙眼睛,猛然回頭去瞧,卻只見到空曠的街道,落葉滿地……
蘇離突然間驚醒,才意識過來自己做了個夢。
床頭的橘黃色燈光依舊亮著,被子落下去一半,上身微微發冷,日記本也斜斜歪歪地脫離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