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孩兒的心思敏銳,我覺得不用我多說,她已經早早感覺到了。
有時候大家都在的時候變得很安靜,也不纏著我們一塊陪她去哪兒吃飯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最近在資助淩曜,隨口跟她提了一嘴這事,她二話不說將生活費拿了一半出來。
我開玩笑:你出錢我可是不會補貼。
她眼不見心不痛,放下就轉身:拿走吧拿走吧,你讓人家好好讀書就行。
我知道她存了不少錢,是準備暑假跟朋友一塊去郊外瘋玩的,很多計劃都安排好了。
從小她就對身邊人很友善,現在對未曾謀面的陌生人也同樣。
回頭我找了時間把錢送給淩曜,這少年很有骨氣,一分都不肯拿,還說已經有人在資助他們。
我早已瞭解過,當初那筆收到的善款應該已經用完了。
因為輿論的關系,後續已經沒有報社再去調查了,我離開後更加沒有職權做採訪。
於是我也跟他坦白說,我已經不是記者了,這是我給他的資助款,其中還包括我女兒的,我們都希望他能繼續念書,將來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他還是沒接,拒人千裡之外,最後我把錢放在他家桌子上,他對我說了聲謝謝。
走前我遞給他一張事務所的名片,告訴他有事的時候可以去找我,也可以打電話。
他默默地接過去,什麼也沒再說。
……
200x年9月17日
最近小離放學後狀態都不怎麼好,我問她也不肯說,直到吃飯的時候才吞吞吐吐道出,說總感覺放學的那條路上有人跟著她。
我自然是比她還緊張的,問是不是經常,她說最近幾天都有,但是一回頭就看不到人了。
於是我讓她別擔心,說明天出門幫你查一查。
結果隔天在她學校門口,我就抓到了那個所謂跟蹤她的人。
當然並不是抓,我請他上了自己的車。
我沒想過居然是淩曜,這個結果讓我吃一驚。
暑假那會他母親因病過世,而他徹底成了孤身一人。
他面對我時興許覺得慚愧,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緩和語氣問他:為什麼跟蹤小離?他回答我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