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蔚回憶道:“就最近幾個月吧,在你們那個轄區附近,經常有鬧事的,抓進局子後,有好幾次都是一個叫文森的人給擺平帶走了。”
蘇離聽完蔣蔚的說辭,很難相信還會有第二個文森。
“這個人有問題,你最好查查他的底。”她一邊說一邊心底也慌,“也許就跟志坤集團的人有關系,還有我爸車禍那件事。”
蔣蔚問:“這人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蘇離隨口瞎編:“熱心市民上報的。”
“看來熱心市民還是認可你的。”蔣蔚開了句玩笑,在那邊記下,“行,我同事也在留意這個人,你這麼說我就親自去查了。”
“還有件事。”蘇離在他掛電話前叫住,“我所裡這兩天老有騷擾電話,我懷疑有人在暗中針對我,你不用幫我警告,就查一下是不是也跟文森有關系吧。”
蔣蔚應下:“你回頭把號碼發我手機裡。”
蘇離:“嗯,謝了。有空請你吃飯。”
掛完電話,蘇離聽到一陣馬達聲,撩起百葉簾子往樓下看,有一輛郵政摩托車剛好在路邊停下。
這送件師傅她認識,除了事務所這兒也沒人經常收信,如果沒猜錯,百分百過幾分鐘這人就該上來敲門了。
蘇離回身看了眼資料室,存放的基本都是檔案檔案,重要的幾份早已被她抽走單存,剩下的已沒有什麼價值,不過是保留著文字記錄。
她走出資料室,剛關上門,果真見到郵政師傅手頭拿了份信件上來。
對方已經認得她,進門後高聲喊:“蘇離!”
蘇離過去接,不知道會是誰寄來的,正反看了眼,自言自語:“怎麼沒寄信地址?”
郵政師傅瞄了眼說:“直接投信箱的吧,懶得寫了。”
蘇離覺得奇怪,她一般給同城傳文紙發票都是用快遞了,還從沒碰到這年頭用信封殼寄的了。
師傅送到就走了,蘇離轉身撕了信封口,鼓起信殼,只見裡面一張薄薄的白紙,折成三分之一。
她更好奇,這不太像是常見的票證,一邊猜想一邊伸指進去捏。
抽出來一看,卻見是一張列印過的a4紙,上面的內容很簡短,她花兩秒鐘便讀完了,但兩眼卻死瞪許久,心口倏然收緊,手也將紙張慢慢捏皺。
她在原地怔愣幾秒,崔豔發覺不對勁,起身過來問:“怎麼了?這是誰寄來的?”
蘇離沒收信,上面的內容被崔豔看到讀了出來。
“以後出門小心點,沒事少往七寧路跑,那邊事故太多容易被撞。”
崔豔讀完,抬眼看蘇離臉色不太好,不安地問:“這……什麼意思啊?”
蘇離平息了好幾口氣,再次低頭看了眼信件的內容,將紙疊了起來,恢複神色說:“應該就是騷擾的人,不用搭理。”
崔豔卻越想越慌亂,跟著她走回座位坐下,不由提醒:“可七寧路那個地方……”
蘇離移動滑鼠點開網頁,瀏覽一些頁面,面色平靜道:“七寧路沒什麼特別的,現在四面八方按了監控攝像,沒人那麼大膽子。”
崔豔見她這麼冷靜,點點頭說:“那好吧,這寄信的人明顯是想嚇嚇你,但你還是小心點,畢竟志坤集團就是在那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