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羊皮水囊要裝個柱子,免得裡面的空氣一下子被吸光。
殷如素想做個氧氣筒和氧氣罩,但她沒有純氧,只好做個簡易版的,勉強湊和著用。
“果兒,你怎麼想得到這麼奇妙的法子,把我的困擾全解開了。”他這會兒肩頭頓時一輕,能一躍九丈高。
“我有腦子。”她調侃的說道。
“嗯!好腦子。”趙無疾不以為忤,她好便是他好,他們不分你我,兩個有腦子的爹孃肯定會生絕頂聰慧的孩子。
他是中了孩子毒,不論做什麼都先想到自個兒的種。
“那你趕緊出門去,率領大軍踏平安南王的老巢,早日班師回朝。”一個嘮叨的爹叫人受不了。
“你趕我?”一雙桃花眼變成剪刀眼,橫眉豎眼。
她試著用和緩的語氣安撫他“脆弱”的心。“我的意思是說安南瘴氣、毒蟲多,你看我都三、四個月的肚子了,你想讓孩子在這個地方落地?”
殷如素沒什麼孕吐,能吃、能睡,算是好運的孕婦,她每天早晚在院子走上一圈,有助於生産,還利用空閑時間將還記得的婦科知識記錄下來,以便臨産需要可供參考。
將一切準備好,好過臨時抱佛腳。女人生孩子是生死大關,一個沒闖過就剩兩塊板,死了都不曉得孩子活了沒。
“不會讓你待太久,我考慮過若是仗還有得打便先送你回京待産,等胎坐穩了就走,不過有你那幾個辦法後,我會盡快結束戰爭和你一起回去,我在等……”他一頓。
“等什麼?”等她小肚子變大西瓜嗎?
將大手覆在妻子小腹的趙無疾露出一抹近乎狡獪的笑。“狡兔有三窟,上回被我劫走的銀子並非全部,我的人又查到兩處藏金窟,裡面有大量的瑪瑙、珍珠、翡翠和各色寶石,銀子上百箱,黃金五十箱,以及字畫、古玩……”
幾乎是安南王的全部身家,他藏得很隱密,暗衛們查了好些年才查到正確位置,期間折了兩名。
“你是說又有銀子了?”呵!不錯,能多養幾個孩子。
她的興奮在眼底,但銀子多了也苦惱,花不完。
“嗯,我在想辦法弄到手,讓安南王一敗塗地,後悔自以為能稱帝。”興兵作亂勞民傷財,當了皇帝又如何,死後一口棺,功過自有後人評論,他一句也聽不到。
“千古一帝誰不向往,和皇室扯上邊的龍子鳳女以及他們身後的從龍者,只要有一點點可能性就像餓狼看到肥羊似的撲上來,誰都想一口吞了不留給別人。”自古爭帝的人死得最多,動輒十幾個百年家族,牽連數千人甚至上萬人。
“那不包括我,娘子呀!我的好果兒,咱不稀罕那位置,你家世子爺我鐘情當紈絝。”雖是聽命於皇帝的保護色,但起碼平時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當紈絝好,我喜歡紈絝,尤其是將人踹出門的那一腳。”那副不可一世的狂霸樣像電影裡的男神,一切操之在我的自信,帥翻了。
頭一回聽見妻子的贊揚,趙無疾得意忘形一挑桃花眼。“爺是紈絝中的翹楚,無人能及。”
“呃,瞧你得瑟的。”笑得肚子直打滾的殷如素心想,幸好他沒有尾巴,要不還不使勁的搖。
“那是,不得不得瑟呀!若非你家夫婿紈絝當得好,當今皇上就要禪位了。”唉!他真不稀罕,為何沒人相信。
“嗄!”她一驚,聽到驚人的大秘密。
“皇上也不想當皇上,他是被趕鴨子上架被迫當幼帝,從此踏上暗無天日的為帝之路,每天起早貪黑的學習,別人在玩時他得練字,和太傅上課,人家上床睡覺了他還看奏摺,看不懂就哭……”
有多少回幼帝是哭著睡著的,然後到了隔天就重複前一日的事,日複一日的哪能不生厭,皇上還曾“離家出走”過,不過不到半日便在禦花園假山後被尋獲。
趙無涯不想當皇帝,哭了幾回求攝政王登基,但是先帝的遺詔不可違,他沒法只得繼承祖傳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