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我好像記得柳石心帶領眾人跳的那個舞,似乎是我曾經在舅舅家一本冊子上畫的乞神之舞,這個舞蹈倒並不是我之前猜測用來佈陣的,反而是祈求神明,告知神明現在的困難,求助之用。與之類似的還有祈雨。
這種類似的舞蹈在一些少數民族還有相類似的姿勢,只是和上古的動作已經有了較大的差異,舅舅的書中分明的寫了這些動作的各自指代,但是我只是依稀的記了個大概,但是當我今天在哪一瞬之間看到柳石心的臉時,我竟然分明的看到了原來在舅舅藏書中的動作的真人版一般。
我扽了扽霍非煙,用嘴形告訴她,我記起那些動作了,之後等柳石心離開房間之後,我便連比劃帶寫的告訴了當時我在夢中看到的場景。
這次我的印象相當的深刻,應該不會錯,我努力的用自己腦海中記憶的動作圖譜去翻譯它們,得到的竟然是一個讓我吃驚的線索。
原來這雪華山莊諸人,在當時就已經失去了言語的功能,倒不是天生不會,而是因雪華山莊所在的大西山經年累月生長了一種水草,突然引來了一隻巨鳥,這巨鳥聲如洪鐘,一旦有人發生,便會隨聲附和。而附和之聲聲震浩渺,竟然可以將眾人震死,所以柳石心的先祖就想出了一個非常愚蠢的辦法,將這巨鳥用特製的籠子裝起來,四周封閉。
可誰知,這巨鳥被誘捕之後,並未停止呼叫反而愈演愈烈,直至將大西山所有發聲的生物都吸入籠罩,而這些修煉仙法之物本就不同於尋常牲畜,靈性更盛,待到這巨鳥飛天之時,竟然比之前又大了若干倍。
為了保全性命,柳石心之父協同部分族人,直接封了莊中所有人的啞穴,自此,在無人可以發聲。
而巨鳥在聽不到聲音之後,卻安靜的伏低,不再出現。可一旦有外人入山,便會被喚醒,每次都將發生之人、獸的精魄吸食乾淨。
為了避免有人誤闖此山,柳石心之父,用法力封了大西山,同時也暫停了時間,為此也耗盡所有精力,終成為大西山內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自那時起,大西山中的雪華山莊開始不定時起舞,透過舞姿傳遞資訊,祈禱上天可以知道這裡的一切。
直到第四家避世,來到了雪華山莊。那時,大西山因有結界佈陣,且山勢特別,加上第四家精通異術,不知怎麼竟然進入了大西山,佔據了雪華山莊,將原本的雪華山莊的所有人連同那巨鳥一同封在畫中界,而這畫中界又身處雪華山莊之間的寧謐樹之間。
所以,這柳石心一幫人,竟然從原本掌握一山之人,被劃地困在了一張畫中,更倒黴的是,這畫裡同時還困著當時沒有一飛沖天的巨鳥。真是唏噓。
霍非煙突然看了看我,寫道:“這巨鳥會是鵬麼?”我搖了搖頭,這傢伙如果是鵬鳥,大概柳石心應該知道的。
“不論是不是,但是如果我夢中的記憶沒錯,整個山莊裡的人也有幾十人,就算是並非人人皆有武修,怎麼第四家居然可以將它們封在此地?如果我們知道的資訊不錯,當年封印雪華山莊之人並不是田展燈,可是為什麼柳石心居然可以知道田展燈呢?”
這事還真是蹊蹺,我的困惑也一時讓霍非煙答不上來。
然而我問出諸多問題之後,這個不死心的柳石心又出現了,“你果然是蟲族後裔,我雖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可以探查到雪華山莊的歷史倒也有些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