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德眼疾手快,一把拽過老陳,幾乎瞬間,一根銳利的冰刺就擦著老陳的胳膊穿了過去。
一雙蛇瞳冷冷的掃了過來。
“嘴皮子不想要了我可以幫幫你。”
安全院門口圍住了一圈人,好不熱鬧。
一個個黑壓壓的槍口正對準了包圍圈中的兩道身影,警惕的呵斥:“長官,你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
修格斯還是那張雌雄莫測的臉,站在原地,饒有興趣的觀察著裴青山:“怎麼,裴長官不捨得對他們動手?”
他的目光宛如劇毒的爬蟲的一樣死死的掃過裴青山的每一個面部表情。
裴青山卻聳了聳肩,難為情般的開口:“你也知道,說我是怪物可以,說我是人的話……畢竟基因檢測上也說得過去。”
總不好自相殘殺。
“有道理。”明擺著編瞎話,修格斯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然後笑道,“那我幫你把他們殺光?”
裴長官抱著長刀退後一步,神色不變道:“請便。”
這段對話一完,在場的守衛幾乎全部繃直了身體,如臨大敵。
但修格斯卻沒動,兩道目光在空中靜靜交彙著。
下一刻,兩人同時聽到淩亂的腳步聲,修格斯這才遺憾的嘆道:“哎呀,咱們的老朋友來了,看來這回是殺不成了。”
人還沒到,銳利的兩道冰箭已經劃破空氣,把氣流都帶出了悍利的霜紋,朝著兩個人直直的射了過來,沒一道是客氣的。
“裴青山,你在幹什麼!”
這大概是裴青山這麼久——漫長的五個月以來,第一次聽到聞燭這麼毫不客氣的冷呵。
畢竟這個心軟的怪物嘴上喊打喊殺,實際不管裴青山這段時間做什麼事、提出多無禮的要求,聞燭都會把自己的底線一拉再拉,捏著鼻子忍下來,
也許是覺得裴青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有不小的責任吧……
或許還有些別的什麼,裴青山不知道。
“看不出來嗎?我在越獄啊。”裴青山錯開視線,慢悠悠道。
修格斯深深的看了一眼聞燭,但他眼底似乎只能看見那道握著長刀的身影,修格斯嘖了一聲:“跟你的老情人告個別吧,咱們該走了。”
就連唐傘都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看到這人跟一個純種一起,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氣流蒸騰出扭曲的空間,一道口子劈了開來,滾燙的裂縫開在了離安全院不遠的外圍,修格斯驚奇的“咦”了一聲:“確實厲害了不少啊。”
一個莫名強大的磁場阻隔了塔口的延展,至少修格斯現在不能像幾個月之前那樣,在樓裡來去自如的撕開一條裂縫。
“裴青山,別過去!”聞燭咬牙盯著他,指尖捏得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