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的功夫再強也未必可以毫發無傷的逃出去。
如此人物,在這樣的情景下還是沖我笑了笑。
大人,怎麼辦?
身邊的管家問我。
怎麼辦?兩年來的朝夕相伴,兩年來的互相關懷。那日他溫柔的給我上藥,這些事情此時在心中壓的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可我又能怎麼辦呢?放虎歸山,必有後患。
放箭。
啊?是。放箭!
箭像雨點般密集沖向他。可他還是走了,他的輕功畢竟我也是見識過的。
大人,刺客逃了。
帶人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斷然的吩咐了一句就走回屋子裡,不然,我會在手下面前第一次掉眼淚的。
面對滿屋子的狼籍,沒有讓人來收拾。
獨拿起了子蹊畫的那畫,雖然被龍泱扔在一旁,可沒有損壞。
事情來的太多,也太快了。
看著這畫,想起了龍泱臨走時的那番話,此時的我可以用心亂如麻來形容。
頸間溫熱的血在我低頭看畫的時候滴到了上面,恰好在畫中人頭頂的瓚花,那鮮美的紅色又一次把我帶到了那紛亂的回憶中。
狀元紅是君子酒,那樣的冰清玉潔不摻雜質,其實我早就已經配不上這樣的酒。清冽的狀元紅代表了多少文人仕子的心。哪個自束發讀書的時候起不是滿腹雄心壯志,要遵從聖人的教誨,一心為天下計。
可現在,身處其中才知道,那真是隻是夢想。
又一滴,可我已經看不清楚滴到哪裡了,眼前是一片紅色,……
酒,如此的香醇,那時的我還是一個孩子,背負了父母無限期望的孩子。玉,只有無瑕才是好玉,蒙塵的就不值錢了。
怎麼會如此的顛倒,頭這樣的昏,好象身體中的一種生命在流逝一樣,沒有了力氣,頭也暈暈的,沒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