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暗示什麼?
如果明天你一意孤行,我也會用這樣的方法保全你的。
這樣的方法?
為了給你一個天年,也許是罷官,也許是永囚天牢,甚至我會不惜傷害你的身體也要保全你的性命,……
可我實在不想這樣,我不想用傷害你的方法來保全你。
我不是鶴玉,我不能允許你不在我的身邊,我也不能體會為什麼他明明最在乎張翊而又那樣對他,我更加不想在我生命最終對你說,永離,我們今生無法相守,來世讓我們共度一生呀,你知道嗎?
對我來是,只求今生不講來世。
所以永離,算我求你,不要讓我為難。
也許現在的局面還每有這樣糟糕,也許,那些對龍泱的計謀僅僅只是猜測,而如果你要是邁出了這一步,傷害就在眼前了。
他說了這麼多,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於是只有點了點頭。
次日在朝堂之上滿朝官員的確異口同聲要殺了龍沂以祭天下。在他們慷慨激揚的話語中我又一次看見了曾經無比輝煌的帝國的隕落。他們過於短視,一次不能說是勝利的勝利就讓他們失去了冷靜的判斷,而這正是那個龍泱的計謀。
回頭看徐肅,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沒有說同意,也沒有反對,只是他眼神中的晦暗讓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疼。
一種一閃而過的沖動讓我就想上前,站在百官面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腳下一絆,差一點摔倒。
王座上的子蹊問,丞相這是怎麼了?
我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聽見噓肅蒼老的聲音響起。
周相連日來為了軍務操勞過度,太累了。
哦,那請永離要為了社稷保重身體。
子蹊不忘再來一句打個圓場,其實任誰都看的出來是有人絆我。
多謝鄭王掛心。
我趕忙一跪。回頭看看,徐肅的腳甚至還沒有收回,並且他微微搖了搖頭。
剛才算是徐肅保全了我,可他這樣做到是出乎我的意料。而遠處的風毅一直看著這裡,看不出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龍沂被定了罪,三日後午門外當眾淩遲。
淩遲就是將犯人一刀一刀的剮開,讓犯人承受了那種血肉剝離的苦楚,在最後才結束性命。世間上最仁慈的殺人就是在犯人已經無法承受淩遲之時而落下的那一刀。
你不怕?
看著龍沂平靜的臉,我彷彿才是那個被判刑之人。
為什麼又來看我,你不怕你的君王怪罪嗎?
我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