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我。
徐肅位置僅在內閣首相之下,並且他是朝中資歷最深的宰相了,由他去,會讓功臣感覺到朝廷對他們的尊重。
我和風毅僅是兄弟之情。
知道他煩心的是什麼,可作為君臣,應該有的界限不可以因為任何事情抹掉,所以,我和子蹊的親近也是有限的。
也許,……
龍沂該如何處置?
他,放了吧。我不像他變成第二個伯邑考。
永離的話很對,可有失規矩。戰俘還是要進獻的。雖然我們都很怕這事情的發生,可規矩不可廢。
我看著他,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封國要提防,可鄭的祖制也要兼顧,不管怎麼說,無緣無故放了俘虜會讓天朝蒙羞的。
於是我也不再說什麼了,以後的事情有變數也是再所難免,現在能做到的只是盡量防範了。
是,鄭王。
我答到。
永離呀永離,……
第二日午時,陸風毅從正陽門進京。他帶來的軍士大部分留駐城外,只有幾人隨他進京朝聖。徐肅親迎到正陽門,而城中淨水潑街,家家張燈結彩來迎接陸風毅。
隨他們來的還有一頂轎子,封的很嚴密,那一定是龍沂,那位被俘的封國太子。我沒有見到陸風毅,所以不是很明白戰場之上怎麼會如此輕易的俘虜住太子?
該有的儀式沒有少,等一切平靜後,已經是半夜了。
這次真的過分的張揚了,原本就讓百官嫉妒的風毅這次更是出盡了風頭。在慶功宴上,他雖然竭盡全力的掩飾,並且左右逢源,可我還是看出了那是在強顏歡笑。
知道現在見他很不合適,但是錯過了今晚,就沒有機會了。陸風毅今晚住在徐肅府中,而我看宴席結束後就在徐府門口等著他。
風毅。
見他騎馬過來,我攔住了他。他一見是我趕緊下馬,並前驅施禮。
周相,近來可好。
惟有苦笑的搖搖頭,君子就是君子,容不下一絲的曖昧,想必子蹊和我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不然不會隨著徐肅這樣稱呼我的。
我要見龍沂。
對他不必廢話,開門見山反而更好。
請恕下官不能從命。龍沂乃欽命要犯,現雖然關押在徐相府內,可沒有鄭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見他,包括周相你。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