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子蹊臉上柔和的笑容,和一絲的安慰。
永離,怎麼來了。傷好了嗎?
見我拿著的湯壺,問我,這是什麼?
綠豆水,清熱祛火的。
給我的?
聽到王要力行節儉,所以不敢貢名貴的消暑良藥,僅用這些來取悅君王。……
本想調侃幾句,可下面的話我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像慌了手腳,怎麼了,怎麼哭了?
語氣是那樣的柔軟。
哭了?
我一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
他抬起手,為我拂去眼淚。
臣這次還真是有罪,君前失儀到這樣的地步。
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好象也沒有,可我為什麼會有這樣濃重的悲哀,是我又想起了他嗎?可我為什麼會在子蹊的面前表現這樣的脆弱,到底出了什麼事,誰來告訴我?
我搖頭,沒有,只是突然有沙子進了我的眼睛。
我說出了一個最幼稚的謊話,可子蹊卻沒有追問。他接過了我手中的湯壺,就這樣想喝。
等等,還沒有人先試一下。
我攔住了他。
我相信你。
他笑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我相信你。如此的確定,如此的不疑,很多時候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自己,他為什麼會這樣的確定?
好象沒有煮熟,……
永離,這不是你煮的吧?
不是,……,是我買的,我不會,……
他輕嘆了一聲,永離自然是秉承君子遠庖廚的聖訓,即使下廚也不見得可以煮熟一鍋綠豆。
被他的話說我忘了剛才的失落,笑了。
王,綠豆只有這樣半生的時候才最具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