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輕飄飄的,像貓抓一樣,不痛不癢的,算什麼巴掌啊?
一點都不疼。
而且,打過來的時候,怎麼會那麼香啊。
媽的。路昶真是煩躁到不行,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病。
樓梯間沒有窗戶,比房間裡還要昏暗。
葉絨其實看得清,但又不想讓聞清硯發現他的異常,就只能被聞清硯抓著手走。
走了一會兒,葉絨小聲問:“他要一直跟著我們嗎?”
聞清硯皺了皺眉,把葉絨的手抓得更緊了些,“不用管他。”
……該死的。身為同父異母的兄弟,哪怕平時很少接觸,但聞清硯也能看得出,路昶現在很不對勁。
尤其是眼神,都快粘在葉絨身上了。
好在,路昶自己應該還沒意識到這一點,而且葉絨又是個比較遲鈍的,應該不會發生什麼的。
這麼想著,聞清硯把葉絨又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一直走到一樓大廳,幾人腳步慢下來,邊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邊謹慎前進。
夜晚的風裡帶著些涼意,越靠近單元門就越冷,快走到門口時,葉絨下意識打了個抖。
下一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件外套就被從後面披在了葉絨的肩上。
葉絨愣愣地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對上了路昶晦暗不清的眸子。
“……笨死了,”路昶裝作有些不耐煩地說,“晚上出來也不知道穿個外套。”
……
雖然路昶之前對他很壞,但一碼歸一碼,葉絨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他細白的手指抓著外套的衣襟,抿了一下嘴唇,輕聲說,“謝謝。”
路昶輕哼一聲,“謝什麼,借你穿而已,又不是給你了。”
“嗯,我會洗好再還給你的。”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戳到路昶奇怪的腦神經了,他盯著葉絨,劍眉挑起,“那不然呢?”
“難不成,你還想直接還給我啊?”
“把衣服穿得那麼……香,誰、誰要啊。”
葉絨:……?這人,腦子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