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什麼反應重要嗎?難不成還能跟他私奔去了。阿樹,你好天真。”
“……你皮癢了?”瞿一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舉起右手慢慢握成拳。
“誒誒誒!”郎茶馬上從椅子上蹦起來,恰好這時上課鈴聲響了,眨眼間人就溜沒影了。
接著瞿一看見物理老師抱著卷子走了進來,連忙取出書和錯題本放到桌面。雖然瞿一看上去很認真的樣子,實際上他正在心裡默唸著:這到底是哪個好人辦的好事,總之他爽到了,謝謝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遠在2班的越臨忽地打了個噴嚏,同時用手掩住了口鼻。
“誰想我了,是阿一嗎?”越臨默默嘀咕著,然後翻出紙巾擦擦手,繼續聽課。
晚自習。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正準備點名時,雪芙姍姍來遲,在門口細聲細氣地報了句到。然而班主任完全沒聽到,被前排別個學生提醒,才看到杵在門口的雪芙,讓他進來。
“下次遲到還是要大聲點報到,知道了嗎?”班主任在考勤本勾上了雪芙的名字,然後繼續點名。
“好的老師……”雪芙低垂著頭,紅著臉走回座位。
準備坐下時雪芙飛快地瞥了一眼越臨的方位,隨後不知雪芙看到了什麼,他坐了下去,肩頭聳動,竟是無聲地哭了起來。
坐在雪芙身後的同學馬上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連忙順了順雪芙的背,試圖安撫一下他。誰知雪芙哭得更厲害了,低低的嗚咽聲從喉間溢位。
班主任一停下話,班裡就一片寂靜,獨獨剩下雪芙一抽一抽的哭聲。一時間,班裡的人都留意到了他。
雪芙其實也不想哭的,奈何資訊素依賴症期間,太容易受激素影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原以為今天是安撫日,飯也不吃就跑去隔離室,等了足足一個半小時,都沒把越臨等來。
他以為自己算錯日子,後來記起了醫生的話,才知道自己還真的算錯了。距離越臨分化已經滿一週,一週後的安撫治療便不是兩天一次的頻率,而是四天一次。
那麼還得度過漫長的兩天,直到週五晚他才能得到越臨的安撫。
期待落空的滋味異常的煎熬,雪芙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班裡參加晚自習。
本來回到班上,想著能看到越臨在班裡也很滿足了,誰知等他拾掇好心情後,卻看見越臨目光溫柔地看著窗外路過的瞿一。雪芙霎時胸口一窒,鹹澀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從來沒有用過那樣的眼神看自己……那是我的apha啊……那本該是我的……雪芙控制不住心底的佔有慾瘋漲,濃鬱的檸檬味資訊素四散開來。
雪芙越想越氣,哭得快要背過氣去了,就連老師都走下來安慰他,然而沒起任何作用。
就在這時,一陣祁門紅茶味道帶著安撫的資訊,像輕軟的絨毯從天而降,鋪蓋在大家的身上。
酸苦的檸檬味很快停止了擴散,在祁門紅茶資訊素的包裹下如遇陽的冰塊逐漸消融。
雪芙終於安定了下來,沒有再哭泣,班主任和關注的同學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小小風波過去,雖然大家沒說什麼,但背地裡已經對越臨和雪芙的“戀愛關系”深信不疑。
這個階段的他們對資訊素的瞭解不多,不清楚資訊素依賴症的具體症狀,以為oega只能接受標記過自己的aph息素的安撫。
說到底,資訊素安撫是一件非常親密的事情。
但越臨此時仍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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