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臨提前跟校醫申請了一間隔離室,可以在飯後時間使用。
他們吃完晚飯回到學校,已經接近七點。而晚自習從七點半開始,他們所剩的時間已不多。
瞿一和越臨快步流星地往隔離室走,一進門,便看到正在裡頭的椅子上安坐的雪芙。
越臨對著他點了點頭。
瞿一也打了個招呼:“……你好。”
雪芙沒有回應他們,從越臨踏進來的那一刻起,他便把目光牢牢釘在了越臨身上,那露骨且專注的眼神配著那雙可憐又可愛的圓眸,竟有種詭異的和諧。
瞿一沒敢盯著oega看太久,他移開視線,打量起隔離室的佈置。
隔離室只有十平方不到,沒有窗戶,牆角立著一臺淨氣機。頭頂懸著一盞小白熾燈,靠牆擺著一張看上去還很新的原木色桌子,配了兩把椅子,雪芙就坐在靠裡一些的那張椅子上,而對面的那張椅子被拖了出來,歪斜地擺放著。
瞿一環視了一圈,沒找到適合自己坐下的地方,只好順手把門關上,然後挨著門板站立。
關上門後房裡顯得更悶了,原本下身早就消失的異樣感似乎捲土重來,瞿一有點難受地磨了磨大腿,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而越臨這邊,他被雪芙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纏得頭皮緊繃,差點想原地轉身離開。
但一想到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來履行他的責任——遵從醫囑對雪芙進行安撫。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空椅子上坐了下來。
“越臨。”雪芙似乎很滿意他的接近,精緻的眉眼沒了往常的靦腆,溫軟的聲線像帶上了鈎子,勾得人渾身酥麻。
與此同時,雪芙的手從桌的那邊伸過來,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領,手指則靈巧地滑進衣服裡。
瞿一的嘴變成了o型。
越臨的面板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反射性地抓住雪芙的手腕,不讓他亂來。
雪芙卻預判了越臨的動作,雙手順勢而上,像軟體動物一樣纏繞住他的脖頸不放。
瞿一的嘴變成了o型。
緊接著雪芙整個人翻上了桌子,上身越過桌面,蜷著拱進了越臨的懷裡,發燙的臉頰貼上他的頸窩,細嗅他的氣味。
越臨一時之間動彈不得,雪芙上半身的重心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假如他貿然起身或者後退,都有可能導致一齊摔倒。
這種時候就需要人幫忙搭把手。
越臨馬上想起房裡還有個人,他側過臉去看身後的瞿一,只見那個家夥正盯著他們看,對上自己的視線,還露出了仿若一位老父親看到孩子學會走路時的欣慰笑容。
“……”整得越臨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還看熱鬧?快幫我把雪芙弄回椅子上!”
瞿一被吼得一個激靈,才意識到越臨並沒有在享受oega的投懷送抱,而是需要幫忙。
“對不起咯!”
他上前兩步,正準備動手,但想起對方oega的身份,還有個難搞的apha父親,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