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臨也學他,扯著他的書包帶來回搖,把瞿一的人都搖傻了,說,“你反省得好,你看看你,都不餵我,渣男。”
“別甩了,剛吃進去的都要晃出來了!”
瞿一一時半會掙不開,只好選擇蹲下,勾著他書包的越臨差點被帶倒。他得意一笑,再回身一個掃堂腿,不過越臨反應很快,用小跳步躲開了。
他想繼續追擊,但剛站起來,那邊越臨已經跑出好遠。
“等等我!”瞿一隻好追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打鬧了一路,直到進入地鐵站。
第二天早上,瞿一房裡的空調被媽媽早早關掉,僅存的冷氣逐漸消散。
瞿一先是感到又悶又熱,額上都滲出了細汗,接著又被屁股底下濕噠噠的觸感給難受醒了。
“搞什麼……難道床受潮了嗎?”他骨碌一下翻了個身,然後趴在床邊上,兩隻手在床單上胡亂摸索。
“沒呀……”瞿一又把被子扯到一邊,觀察底下的床單,但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水漬。
奇了怪了……他幹脆把手潛進睡褲裡揩了一把,感覺更不對勁了,原來真不是錯覺,內褲是真的很濕。
他順著那詭異的感覺把手指探到了後xue,這下是徹底把他嚇醒了,那處竟異常的濕潤、甚至給他一種仍在潺潺流水的錯覺。
這是怎麼回事?!屁股怎麼會有水跑出來!?
瞿一被嚇得不輕,拿起床頭的手機開始搜尋相關症狀。
五分鐘後,他拉起衣領擦了擦額頭的汗,頹然地坐在地板上,思考人生。
他覺得他好累,他才17歲,就要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叮叮叮叮……”腳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鬧鈴。
……他都絕症了可不可以不上學。
瞿一閉著眼,不願動彈。
但坐了一會,只感覺到內褲濕答答的好不舒服,他只好從衣櫃拿幹淨的內褲和校服,然後一陣風沖進了對門的浴室,嘭地一聲帶上了門。
在客廳喝粥的媽媽趙香媞被那關門聲嚇得差點嗆到,正準備吼這破兒子兩句,爸爸瞿少儀就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說:“怎麼毛毛躁躁的?別跑那麼快。”
爸爸聲線柔和,眉眼清雋,身上繫著淺藍色的圍裙,手裡握著鍋鏟,一頭柔順光澤的卷發盤在腦後,纖細脖頸上的細汗微微折射著窗外的陽光。
眼前的景象宛若一幅畫,媽媽不小心看入了迷,本要送進嘴裡的勺子拿起又放下了。
“我錯了!”瞿一的道歉聲隔著門板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