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臉上都浮現出了尷尬的神色,紛紛對護士表示歉意。隨後,賀芝嵐趁機提議大家一起吃頓飯,一行人便轉移到了醫院附近的鴻福樓酒家。
下午五點整,鴻福樓酒家牡丹包廂。
鴻福樓裡的飯桌基本都是帶轉盤的大圓桌子,一般可以坐下十來人。而他們攏共七個人,還要分坐左右兩側,看起來中間彷彿隔了一條河。
越臨燙完餐具,給爸媽還有瞿一倒上茶後,打算給雪芙父母也倒杯茶,以表歉意。於是他提著茶壺來到了雪芙這一側。
當壺嘴靠近杯子的時候,雪芙的apha爸爸突然伸出手在杯口上一擋,看也不看越臨一眼,繼續跟oega爸爸說話。
越臨眨了眨眼,提著茶壺的手沒作停留,再跨出半步,給雪芙的oega爸爸以及雪芙都滿上了茶水,然後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瞿一在對面看得膽戰心驚的,他怕越臨會控制不住脾氣陰陽怪氣地開懟,連忙拍了拍他大腿,讓他看自己打遊戲。
越臨神色無異,越臨爸媽臉上則有點掛不住,但想了想今天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便按捺住不悅,若無其事地翻開菜譜看看點什麼菜。
一頓飯下來,氣氛可以說是尷尬中帶點暗流洶湧。
只有瞿一埋頭吃得認真,連酒店附送的七個餐包也吃了個幹淨。
越臨這邊是習以為常,雪芙那邊就有點吃驚了,雪芙的oega爸爸甚至還問了句:“還要不要加菜?”
越臨的媽媽訕笑著說:“不用不用,咱們回家還有湯呢,中午煲的。你們夠不夠飽呀?不夠的話再看看需要加點什麼菜不?”
“我們吃得差不多了,小孩子還是多吃點好,雪芙就是老挑食,瘦得都營養不良了。”雪芙的oega爸爸還是挺和善的一個人,這頓飯也勉強算和諧地結束了。
吃完飯後,雪芙的apha爸爸發話了:“先別走,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大家紛紛安靜下來看著他。
但過了半分鐘,也不見下文。雪芙的oega爸爸瞄到自家丈夫投來的眼色,便知道他說不出口,要讓自己來說。於是oega爸爸接過話頭:“今天醫生檢查發現雪芙……有資訊素應激反應後遺症,可能需要越臨同學這邊幫個小忙。”
“這次的事情是我的責任,我能幫的我都會配合,叔叔你說。”越臨全然不懼對方apha爸爸的死亡凝視,頗有禮貌地回答道。
對面的雪芙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像熟透的番茄似的,紅得能滴下汁來,垂下頭誰也不看。
我覺得你攤上大事了,兄弟。瞿一偷偷在越臨大腿上用手比了個六。
“醫生說,需要你先按兩天一次的頻率對雪芙釋放資訊素進行安撫,一週後再改成四天一次,直到資訊素依賴症消失。”
“……”越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幫忙,一時間喪失了語言能力。
“越臨,你別想耍什麼手段,要讓我知道你釋放的不是安撫資訊素而是壓制資訊素,有你好看的。”apha爸爸還是沒忍住放了狠話,又指了指他身旁的瞿一說,“你釋放資訊素的時候帶上你這個朋友,別想跟雪芙獨處。”
“??”瞿一也傻眼了。
“好。”越臨沒把對方的挑釁與恐嚇放在眼裡,他也完全沒別的心思,幹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雪芙一家得到了答複,便率先離開了。
“你怎麼就替我答應了?不問問我的意見?”瞿一不爽地踢了踢越臨的腳後跟。
越臨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拉著他跟自家爸媽一同離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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