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起手,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你成績這麼好,最喜歡學習了!才不瞭解我的心情.......”
“小纖,世界上應該沒有你說的這種學生。”
他笑笑,看她在那頭沮喪地走來走去,就是不肯離開,意圖非常明顯。
“哎,我就是不想上。”她停下來,直愣愣盯著他問,“難道嘉澤哥遇到討厭的東西,就不想逃嗎!”
“逃?逃跑是......”他一開口,差點說出他父親時常掛在嘴邊的話。
逃跑,是世界上最軟弱、最不可取的行為。
他在心中默唸這句,投入到那些艱難的挑戰當中,即使發高燒也要參加考試、即使喜歡電子游戲也不能擁有自由時間。
宋纖僅僅因為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就要逃避上課,殊不知他最討厭的科目是物理,卻還要按照父親的安排,備戰物理競賽。
但比較毫無意義。
久而久之積累起來的怨氣,他從不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然也不可能遷怒到比自己小六歲的孩子身上。
他只會微笑,假裝無事。
正當他正在思索如何勸誡她回教室,宋纖再次開口。
“我們逃課吧,哥哥。”
她邊說,邊透過鐵網的孔,費力地把自己的手指戳進去,試圖碰到許嘉澤垂下來的手背,淺棕色的杏仁眼裡充滿了渴望。
“我要你陪我一起。”
她說,“逃跑是件特別快樂的事。”
她就這樣望著他。
在那一瞬間,他的內心突然震顫。
或許,只是或許。
一節課不上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重要。
十七歲的許嘉澤嚥了口唾沫。
“.....好。”
鬼使神差間,他居然答應了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