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各位,還有關於我的證據嗎?”
沒有人回答,陳什冷著臉從口袋裡掏出了從向蝶包裡翻出來的兩張死亡證明:“這個,是我在向蝶的包裡找到的。”
“雖然不能直接當做她殺害H的證據,但是可以說明,她撒謊了。”
陳什將兩張紙攤開:“這兩張死亡證明一個是她父親的,另一個是她母親的。死亡時間都在同一天,2018年7月4日。”
“她母親的死亡原因是術後恢復沒有做好,呼吸困難致死。而就在同一天,她的父親在家中自縊身亡。”
“請問各位,這樣的殺人動機和我的比起來,哪個嫌疑更大?”
向蝶低著頭,沒有說話,陳什只能進一步刺激她:“如果你問心無愧的話,自我介紹時為什麼要撒謊?”
“呵,我這也不算撒謊吧,最多是隱瞞。”向蝶輕笑一聲,對陳什的話並不認同:“恨的一定的,但也不至於為此毀掉自己的人生吧?”
“是啊,一樣的。”陳什用同樣的話來應對其他人:“我可以解決傷害我妹妹的人,但絕不會用這麼極端、這麼顯而易見的方法。我還要養我妹妹,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可是這些證據你怎麼說?”
安婷婷挑了一下眉毛,用眼神示意陳什自己看桌上的證據。陳什知道,自己不會被這種沒腦子的人嚇住:“你放心,這些東西可以做二次鑑定。你可以用它們來證明兇手是我,我就能用他們自證清白。”
陳什知道,自己這不是自負,而是一種轉變。參加遊戲之前思想是獨立的,可是來了這裡,就越來越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每當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都不敢問出來,怕別人覺得自己特例獨行從而被針對。
“我的線索,也和向蝶有關。”莫連凱沒什麼表情,自從經歷上一局的九死一生之後,他面對輸贏變得淡漠許多。
他把一個布娃娃擺在桌子上。
說是布娃娃,其實應該是巫蠱娃娃。顏色是白色,髒的偏灰。上面扎滿了長短不一的銀針,想刺蝟一樣:“各位,這個是我從向蝶的揹包側兜裡找見的。”
在大家的注視下,莫連凱跟阿來要了一雙很薄的橡膠手套,一根一根的拔掉了外面的針,直到露出娃娃的本來樣子。接著,他又翻開了娃娃的肚子,把裡面包括棉花在內的一切東西都掏了出來。
除了棉花,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瓶口被用木頭塞住,裡面是一些紅色的液體,瓶外還用紅色的馬克筆寫下了H的名字。
“請問一下,這個東西是幹嘛用的?”付博康明知故問。
“你應該懂吧?”向蝶無精打采的看著那個瓶子:“對現代的我們來說,漢朝衛子夫的巫蠱之禍像是一場鬧劇,鬧劇最大的好處就是,只要不觸及法律,就不用受到懲罰。”
“你們猜的沒錯,這個是我從一個老苗醫那裡求來的蠱。裡面一滴我的血,一滴她的血。下蠱之人日日待在身邊,吸收天地精華和我的怨氣,遠在千里也能置人於死地。”
雖然向蝶說話的語氣冷漠,但她的態度莫名給人一種炙熱的感覺:“我既然選擇下蠱的辦法,就是不想承擔責任。所以用刀殺人,不是我的作風。”
“準嗎?”
一旁的李媛希突然開口,彷彿也對這個東西產生了興趣。
“嗯?”向蝶不明所以。
“我問下蠱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