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號開學?”江敘給她夾了塊排骨。
“九月一號,不過我前兩天都沒課,差不多算九月三號開學。”林向晚說完吃掉了那塊排骨。
江敘盯著她起伏的臉頰,說:“那就二號送你回來。”
“還是三十一號吧。我明天去律所收拾一下和方律道個別就沒什麼事了。我想提前回來適應適應,還要打掃一下房間。”林向晚沒聽出他的挽留,有理有據拒絕。
被她這麼一提醒。江敘又想起了那個案子,表情冷冷的。
“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
林向晚想了半天,江敘也不給她提示,又吃了幾塊排骨之後她才記起來。
江敘那樣問肯定是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怕她因為要給肇事者辯護心裡不痛快,又不敢告訴方佑銘?
說到底這麼多問題還是同一件事。
她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江敘放下筷子,似乎落實了心裡的猜測。
他語氣很沖,一副要找人幹一架的姿態。
“他逼你的?”
林向晚恨不能把剛剛那口氣重新吸回來,這誤會可就大了。她一個半吊子實習生,未來如果不做法援甚至都不一定再有機會上法庭。方律對她這個只有兩個月緣分的小徒弟毫不保留的傳道授業,她心裡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方律徵求過我的意見,然後我答應了。他沒有逼我,江敘,方律對我很好的。”
這不一樣。
江敘冷眼看她,對她好是一回事,逼她接這個案子又是另一回事。她這種老好人性格,別人都遞到她手裡了,她怎麼會因為自己的原因拒絕。說是徵求意見,真實情況是怎樣還不得為知呢。
“你其他事騙我就算了,這件事你最好認真說。”江敘受不了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迫難受,“別急著給他開脫。”
林向晚不看他,苦惱地扶著臉。
她沒為方律開脫,她那天給他打電話不是挺興奮的嗎?他這就忘了?為什麼這次他不聽她的了,江敘說其他事騙他?他之前是知道她在騙他故意不往下問的嗎?
她的心髒沉甸甸的,直往下墜。
江敘指節扣了扣桌面,示意她思考時間到了。
林向晚回過神,說:“這次真的沒有騙你,方律問了我很多次,一點也沒有逼我。”
“這次?”
“不是。”林向晚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原來剛剛江敘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是她想得太多,“我沒有騙過你,你不相信我嗎?”
江敘又給她夾了塊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