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就要搬到顧清宴那裡去了?
不過,省了房租,也挺好。
顧清宴媽媽笑得合不攏嘴:“一樣一樣,想喝什麼告訴我……”
斜對面,顧飛朗剛想抗議,被爸爸一掌捂住嘴,直接武力剝奪說話權利。
“嗚嗚嗚嗚……”
“昭意啊,哥哥這人冷冰冰的,不太會說話,如果是惹了你不開心,你就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打他……”
“沒有沒有,阿姨,清宴很照顧我的。”
顧清宴媽媽笑呵呵的,“你們好就好,之前讓哥哥把你帶回來,他老說你忙,我們也敢催,你也知道,哥哥就這樣,動不動就黑著一張臉,嚇人……”
聽起來,顧清宴媽媽似乎不知道他們分手的事。
謝昭意疑惑地看向顧清宴,顧清宴摸著脖子躲閃了視線。
看來……是他沒向家裡坦白。
投在他身上的眸光漸漸升溫,謝昭意心中情愫洶湧,感動漫灌。
顧清宴媽媽還在聊著,“弟弟嘛,腦子不好的,你別搭理他就好……”
“嗯嗯,我知道。”
“哎哎哎?誰腦子不好?哥,你替我說句話啊!”
“滾。”
……
春日陽光溫和,照進病房,曬得一室烘熱。
幾人聊著,笑聲飄遠,彙入城市生機勃勃的喧囂。
一週後。
顧清宴拆繃帶的日子。
只是拆個繃帶而已,顧清宴起了個大早,沐浴更衣剃須,以及把漏出的後腦勺上的頭發洗了洗。
謝昭意睡醒望見那廝在衣櫃前扣襯衫的身影,恍惚間以為自己眼花,閉眼,又睜開,側身迷濛地問:“拆繃帶也要這麼隆重嗎?”
那人聞聲丟下剛拿起的西裝外套,走來,從床頭櫃側靠牆角落捧出一束花,半跪地遞上花束,“昭昭,我們去領證吧。”
謝昭意:?
是在做夢嗎?
她再次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