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拖鞋,謝昭意來到主臥,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
“別開燈。”床上輕輕一聲。
謝昭意頓住,摸索著朝床邊去,“怎麼啦?”
思索後問:“是不是這幾天冷落了你,不高興了?”
“沒有。”
顧清宴撩起被子,露出半張臉。
有微弱的鈴鐺聲。
謝昭意在床沿坐下,漆黑中能看見一方輪廓。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不舒服嗎?”
“不是。”
顧清宴聲音很輕,帶著點因赧然而生的嬌。
謝昭意轉而去摸臉,滾燙的,“生病了?”
她要去開燈,那方長臂一展,她被攬入懷中。
動作間,她的胳膊撞到顧清宴的肚子,顧清宴悶哼一聲,嚇得謝昭意彈跳起來趕緊開燈。
“你沒……事吧?”
燈光微黃,攀在枕邊,看清顧清宴,謝昭意怔怔地眨了眨眼。
顧清宴耳朵紅得能夠滴血,半邊肩膀露在外面,肩上掛著蕾絲袖子。
雪白的肌膚被蕾絲磨得泛紅,像是雨後滾著水珠的月季,嬌嫩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
這……是顧清宴的任務?
謝昭意猛地記起自己衣櫃裡的那件兔女郎情趣衣。
制定任務者的審美和金助理有的一拼。
對上幾寸之外的震驚眼神,羞恥感層層疊疊地湧上,顧清宴縮回被子裡,如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謝昭意明白他之前為什麼不願意說明自己的任務了,確實難以啟齒。
若是個穿衣風格開放的還好,顧清宴這人日常沖鋒衣走遍天下,哪裡穿過這種“奇裝異服”?
沒記錯的話,任務不光是穿衣服那麼簡單,還有……
謝昭意雙手一撐,傾身在他額上親了下,“我先去洗澡,等我。”
見她沒有顯露不喜歡,顧清宴打消了一部分顧慮,只剩下純粹的羞恥感。
“嗯。”
謝昭意洗得飛快,頭發吹得半幹,從浴室出來,落地燈還亮著,如落日晚霞,於床邊靜立。她健步如飛,快速鑽進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