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意打量著,沒發覺任何異常,心裡琢磨,難道顧清宴在害羞?不應該啊。
她放柔聲音,“怎麼啦?”
顧清宴搖頭,“走吧。”
“慢點。地面有水。”
“嗯。”
到步梯旁,謝昭意守著讓他先下,顧清宴卻沒有要動的趨勢。她疑問:“怎麼啦?”
顧清宴閉了閉眼,痛苦萬分,“像啤酒肚。”
謝昭意恍然大悟,顧清宴是在因變化的身體感到羞赧。
平日裡的寬松衣服可以遮掩,換上泳褲後,那隆起的弧度越發明顯,羞恥感也隨之洶湧。
謝昭意想起醫生說的話,抱住他,輕拍他的背,哄著:“沒事啊,這裡沒有別人,只有我。拜託,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最後一句觸動顧清宴,攏緊的眉松開。
謝昭意又道:“沒事的,不要勉強,如果你不想遊,咱就不遊了,你開心最重要。”
“遊。”音節從喉間溢位,顧清宴糾結著放下浴巾。
産檢時,謝昭意已看過他腹部變化,此刻並無任何異樣感覺,懷孕本就是這樣,她與懷孕的同事相處過,對這些變化早有心理準備。
她接過浴巾折起放到旁邊的躺椅上,扶著顧清宴引他慢慢入水,然後自己也鑽進水中。
水波湧動,她牽住顧清宴,“我們先走一圈吧。”
顧清宴沒拒絕,只多數時候還是垂著視線,顯然對身材還是在意,謝昭意便扯七扯八分散他的注意力。
走了幾十米,聊得熱絡起來,顧清宴逐漸放鬆。
游泳十分耗費體力,他倆一個身弱,另一個情況特殊,遊了不到一千米,倆人都遊不動了,去浴室洗了澡,在會所用過晚餐,即讓司機送他們回家。
到家,二人都精疲力盡,謝昭意把包丟在玄關都懶得撿起,顧清宴進臥室後直接癱倒,沒一會,敲門聲響。
“進來。”顧清宴靠著床頭坐起。
謝昭意端著一個玻璃杯進來,“喝杯熱牛奶,助眠。”
顧清宴接過,瞧了眼,又仰臉望著床邊人,“你做這些,也只是因為醫生交代你要做?還是……你其實也有一點點喜歡我?”
謝昭意太累,累得委蛇不動,她坦白:“顧清宴,我……我現在給不了你承諾。”
至少不再是之前咬定的“不合適”,顧清宴心裡是歡喜的,面上做作,“也就是說,我是你的備胎?”
“不是!”謝昭意著急,“我……我又沒和其他人曖昧不清,你怎麼會是備胎呢?”
嘬了口牛奶,顧清宴問:“沈澤呢?”
“啊?”謝昭意懵圈,“我和沈澤只是普通朋友啊,我和他都認識多少年了,如果我和他能發生點什麼,早就發生了。”
涼涼的目光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