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一個踉蹌,差點摔了,然後才想起她之前報了個假名字。她停住腳步回頭,問他:“還有事嗎?”
“我叫赫連天祁,你記住了。”赫連天祁說完,又露出一個耀眼美膩的笑容來,說道:“還要連我的樣子一併記住了,要記得時時地想想我,別把我忘了。”
“哦。”柳雅胡亂的點頭,其實根本沒有把赫連天祁的話當作一回事。只是想著,這玉佩她要如何處理?赫連天祁若是三個月之後再找來,自己又該怎麼辦?還是說,直接告訴他自己和滄千澈認識,讓他找到滄千澈之後,也給自己捎個口信?
心,完全已經亂了。柳雅在滄千澈離開的時候想到,可能有一天會因為他而走入漩渦。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倒是太快了。
“秋紅,你姓什麼?你姓秋?回頭我該怎麼找你?”赫連天祁見柳雅隨意的答應著,還是腳步不停的走,趕緊又追了過來,跟在她身後問著。
柳雅梗了一下,這才轉頭看看他。其實當時她是胡亂一說,才報了個“秋紅”的假名字。想想現在王秋紅的名聲,柳雅可不想莫名的背這個鍋。道:“我姓柳。”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柳雅知道,整個屏山村沒有叫“柳秋紅”的,若是這少年去找,估計也沒有那麼容易找到自己的。說完又道:“錢也給你了,抵押我也收了,你別跟著我了。天色晚了,我要回家了。你要是還要這塊玉佩,三個月後還在這竹林等我吧。”
“哦,好。一言為定,三月為期。”赫連天祁說完,沒有再跟著柳雅了。
柳雅這才飛快的跑出了空地,一直奔到她拴馬的地方,解開韁繩拉著大黑馬走。只是走著走著,柳雅又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兒,停住了腳步。
柳雅皺著眉想著整件事情的來由,轉而又覺得這玉佩她不能留。留下了,等於是答應了赫連天祁的三個月之約。而這三個月裡,可能出錯的地方太多了,也等於給了對方一個準備的時間,自己等於是空等著一個未知的陷阱再慢慢的成形。
再次看看手裡的玉佩,柳雅側耳細聽了一下週圍的動靜,又調動起全身所有的感知,確定周圍再沒有其他的人了,這才悄悄的把自己掛在胸前的玉佩從衣服裡拉了出來。
當兩塊玉佩放在一起,柳雅的心豁然開朗……它們不是一對!
雖然都是翠綠的玉佩,尺寸乍一看大小也是差不多的,但是相較之下,赫連天祁的這塊小了一些,也薄了一點。再是玉佩的質地還是有細微差別的,可以感覺出這兩塊玉並不是出自同一塊礦石的。
而質地這麼好的玉,又是特意做成了一對玉佩的話,那絕對是出自同一塊礦石才能夠叫一對。萬萬沒有兩塊玉佩只是因為長得像,愣是湊成一對的道理。
也是說,赫連天祁的這塊可能是仿冒的,原型是自己手裡的這一塊。也可能這種玉佩是同一個家族,同輩人之間的一種信物;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東西,但是質地、大小有細微的差別,以此也能表明各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