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一邊給柳達成針灸,一邊把她的打算跟柳達成說了。之前她也時不時的把竹心叟的事情和柳達成說過,還特意說明竹心叟是她娘親的師父,柳達成當然也是把竹心叟當作是故人,甚至當成了她娘親的孃家人,也說過請竹心叟來家裡的事情。
現在柳雅這麼一說,柳達成雖然有些不捨得,也是不情願的,但還是道:“若是你決定了的事情,爹本來是不能管的。不過你要答應爹,和師父學藝去之前,要讓我和你師父見一面。否則,爹對你娘那邊也不好交代。”
柳雅答應著,一邊給柳達成針灸。邊說話邊治療,這一個時辰倒是過得很快。
不過這次給柳達成針灸之後,柳雅是感覺真的累了。叫了柳絮兒過來照顧柳達成,她直接回屋去補眠了。
這一覺直睡到太陽快要下山了,柳雅才被一陣叫嚷聲吵醒了。那叫嚷聲音特別大,而且好像是在柳家院子裡的,還不時的會喊到她的名字。
柳雅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耳朵,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那正是自家院子裡傳來的叫嚷聲,而且是個婦人叫罵著自己的名字。
柳雅把鞋子穿好,推門出來一看,見闖勁院子裡的竟然是王家人。王秋紅和她娘親,還有她大嫂。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女人站在柳家院子裡叫嚷,那動靜雖然還不至於驚天動地,可是聽起來也是不亞於鑼鼓喧天了。
不過,從柳雅一推門的時候開始,王家這三個女人的動靜都小了。等到柳雅出了門,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們的時候,三個女人都不吭聲了。
柳雅冷笑著,視線從王秋紅她們的臉一一掃過,沉聲道:“怎麼不嚷了?罵呀。我這不是出來了嗎,出來聽的清楚。”
這時候,王秋紅的娘親站了出來,把閨女和媳婦往身後一護,問柳雅道:“柳家二丫頭,我是來問問你,昨天在山的時候,你在陳武牛的身用了什麼手段?你說清楚,是不是你給他下藥了,他才跟瘋了一樣的欺負了我閨女。這女孩兒家的清白最重要,你說句實話,如果真的是你下的藥,我們去找陳家說道去。”
這話聽起來是沒毛病,可是柳雅明白,陳家肯定是不肯娶王秋紅,王家又沒有別的辦法,才跑來讓自己背這個鍋的。只要自己承認是她給陳武牛下藥,那王秋紅無論如何都是受害者。而且還可以以陳武牛的恩人自居,陳家必須要娶她不可了。
可是一旦柳雅承擔下來,不管是王家還是陳家,那都是翻臉不認賬的主兒。很可能他們的目的達到了,還要反咬一口,怪柳雅下藥這回事。
因而,柳雅搖搖頭,道:“王大嬸,你這事說的真是怪,我是個小姑娘,哪會懂得什麼下藥呢?我又不知道你們家王秋紅在背後跟著我,我給陳武牛下藥,那不是要害我自己嗎?我可沒有那麼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