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疼不是幻覺。”柳雅點點頭,肯定的道。然後才下打量著已經全身濕透的滄千澈。
看得出來,他確實是走了的,背的一個油布包,鞋子、褲子也都是的。發絲還滴著水,一縷縷的濕發粘在臉、鬢角,顯得他那張俊美的臉越發的白皙、清瘦。
柳雅的心一梗,這才撲過去將滄千澈抱住了。把頭搭在他的肩頭,喃喃道:“真的聽到我叫你才回來的嗎?確定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不過,說是為了我回來的也好,算是哄哄我高興吧。”
“傻丫頭。”滄千澈拍拍柳雅的背,柔聲道:“世的事是這麼湊巧,我本來一直在等你,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走。後來我給自己劃定了一個時限,過了辰時走。然後我等啊等,你都沒有來,我便提著包袱離開了。可我偏偏沒有運用輕功,是一步一步走著離開的。結果,我剛剛走進竹林不遠,聽到你的腳步聲,然後還有你叫我名字的聲音。”
“於是你回來了?”柳雅抬起頭來問著。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滄千澈那尖尖的下巴和修長的脖頸,還有說話時下滾動的喉結,都顯得異常的性感。
柳雅簡直忍不住了,悄悄的抬起手來,用指尖在滄千澈的喉結輕輕的一刮,那感覺……簡直如同觸電一樣。
滄千澈也梗了一下,“咳咳”幹咳了兩聲,按住了柳雅作亂的手,抓過來在她的指尖輕輕的啃了兩下,才道:“雅兒,我是不是太壞了?明明已經決定了要走,決定了不再連累你,可我忍不住不見你,我怕我會想你的。會想到死。”
“胡說,有我呢,你不會死的。”柳雅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然後道:“怎麼沒見你舅舅?你自己走嗎?”
滄千澈抿了抿唇,將柳雅從自己的懷裡推開,先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後道:“瞧你這鞋襪濕的,腳一定很冰吧?這樣不行還會生病的,你把蓑衣脫了,坐著等一會兒,我給你燒點熱水來。”
柳雅點點頭,但又覺得不對勁兒,便問道:“你別打岔啊,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走的這麼急?”
“回來慢慢的和你說,先要確保你不能再生病。”滄千澈說完,走過來幫柳雅把蓑衣的帶子解開,將蓑衣提起來掛在門後的釘子,讓水瀝幹,然後去小屋的另一角生火了。
屋外的灶是露天的,雖然後來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但下雨天的時候用著還是不方便。而且屋裡的這個小爐子點燃的時候,屋裡的溫度也會升高,所以滄千澈才在這裡生火。
柳雅安靜的坐在小板床,等著滄千澈開口。她已經看出來了,滄千澈是有話要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才顧左右而言他。現在他去生火燒水,應該也是在琢磨著後面的話該怎麼對自己講。
可是柳雅不明白,自己只是淋個雨,發了一點點的燒,而且睡一覺已經完全好了。可為什麼好像是這一夜之間,很多事情都有了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