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芷玥對卿墨的心思不談,也不計較卿墨對芷玥什麼想法。但卿墨是柳雅的徒弟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十公主如果真的和卿墨有什麼,今天見面有很多機會來說明,她怎麼一句也沒有提及。
柳雅眯了眯眸,直接指著卿墨腰間的荷包問道:“挺好看的荷包,手工不錯,還是新的?”
“這是……”卿墨恍然低頭,看到荷包之後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尷尬,又有些隱瞞的意思。
柳雅始終注視著卿墨的表情,也不急著再問他,好像是在等著卿墨繼續說、或是繼續編。
卿墨的臉色一直在變,幾個呼吸間已經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現在變成了一張黑臉。
柳雅沒覺得卿墨敢對著自己黑臉,又想想昨天錦藍說了一半的話,表示卿墨是在躲著那個姑娘的。
柳雅把眉毛一挑,笑問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是十公主送來的。當時我正急著走,掖在腰間忘了摘下。”卿墨說著將荷包扯下來,敞開口往裡看了一眼,道:“裝了些薄荷,說是可以醒腦的。”
“你最近失眠?”柳雅又道:“憑你的醫術,也能自己開個方子吧。”
“能。”卿墨的臉色還是黑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回答的話竟然如此簡單。
柳雅覺得這個徒弟是不想澄清了,心有疑惑也有些憋悶。
可是又一轉念,柳雅覺得自己不應該為了這樣的小事計較吧?也改口道:“卿墨,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盡管對為師說。若是你想做官,也是可以的。”
柳雅在猜想,是不是卿墨覺得和十公主有差距不好直說這件事,所以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沒想到卿墨搖搖頭,道:“我不想做官,或許再研究一下醫術,也想去做個醫者。”
“挺好。”柳雅點點頭,知道現在也問不出什麼,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明兒我去看看錦梅,你跟我去吧。”
“是。”卿墨答應著,起身準備送柳雅出門。
柳雅道:“你剛回來,去歇著吧。讓錦藍送我。”
卿墨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錦藍,這才站在原地沒動。他是覺得氣氛怪怪的,似乎柳雅想要問錦藍的事情也和自己有關。
柳雅把卿墨略顯侷促的表情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轉身走。
錦藍趕緊跟,心裡打著小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給柳雅說說卿墨的事情了。
從大廳到門口,錦藍沒說話,柳雅也沒多問。
直到柳雅了馬車,錦藍才道:“主子,我只知道卿墨在躲著十公主,這荷包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人家兩個人的事情,我也沒指望你會知道。”柳雅笑了笑,道:“我不是迂腐的人,也沒有把誰內定為我的女婿。這些年來你和卿墨走的應該挺近的,你可以幫我帶個話,讓他不要緊張,但是要為自己的感情和行為負責。”
“是,我知道了。”錦藍答應下來,前一步幫柳雅把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
柳雅並沒有吩咐開車,在車裡坐了片刻又把簾子掀開,道:“再幫我告訴他,想好之前,不要去招惹芷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