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仵作剛剛走出村子,看到了那頭高大健壯的白犀牛,頓時愣住了,繼而全身都哆嗦起來,嘴裡還不主的叫著:“神物啊,真是神物。”
“過來,回話。”滄千淵坐在犀牛背,一身的威嚴氣派,嗓音也是壓的低低的。
那仵作還執著於白犀牛的威武神駿,轉而聽到滄千淵的聲音還頗有幾分的失神,也沒有理會。
滄千淵示意阿闊,讓阿西往前走了兩步。眼看著一隻巨大的犀牛角快要戳那仵作的鼻尖了,他才回過神來。
那仵作這才想起剛才見到的牌子,似乎是宮牌?若是宮裡的人物,算是個小官可也畢竟是頭的人。
仵作頓時收回了放在白犀牛身的心思,“撲通”一聲跪下來,道:“恭請大人吩咐。”
滄千淵道:“我問你這村裡發生了什麼事?查出了什麼原因沒有?”
“回大人,這村裡藏匿了一個江洋大盜,叫陳大頭。命案死的是陳大頭和他十多天以前包下的一個妓、女。陳大頭是毒身亡,而那個妓女是被一隻暖爐砸了脊椎,又被火炭焚燒而死。死狀極其慘烈……”
“等等,你說陳大頭也是毒而死?”滄千淵已經聽出了仵作話裡的關鍵,問道:“驗屍了嗎?查出是什麼毒沒有?”
“也是江湖的一種毒藥,聽說是一個暗探組織經常使用的。但究竟這是個什麼組織,又和陳大頭有什麼仇怨不得而知了。”
仵作說完,又偷眼看了看那頭白犀牛,說道:“回大人,聽村民講,案發當時還有一個小女孩在場,也是這個命案的唯一活口。只是我們官府的人還沒有來到,那小女孩被,被一個年輕女子帶走了。”
說完,那仵作又瞄了瞄阿闊,眼神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阿闊大聲道:“沒錯,那女孩是我小侄女。我們是來弄清楚,她為何會在案發現場的。”
卿墨聽完,走前來對滄千淵道:“我想去看看屍體,找一找線索。”
滄千淵同意了,讓那個仵作再帶著卿墨回去查驗。
卿墨和仵作剛走,又有幾個官兵從裡面跑了出來。為首的是個頭頭,看樣子是沖著滄千淵他們來的。
不過那頭頭並沒有兇巴巴的樣子,而是朝著白犀牛的阿闊和滄千淵看了看,問道:“哪一位是京城來的大人?小人剛才在偏房查案,所以不知大人來到,迎接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滄千淵明白,這個頭頭查案是假的,八成是因為夜深了懶得動彈,所以找了個清淨的屋子睡覺去了。
這些小官或是頭目最擅長偷懶耍滑,往往是下面的人仔細查驗,仵作檢驗屍體,一切都有別人排查清楚了,他們才冒出來做個樣子的。
可是現在滄千淵懶得追究這些人是否盡心做事,只想找到可能救小芷玥的線索。
所以對於眼前這人的諂媚嘴臉,他連理都懶得理會,只靜靜等著卿墨帶回訊息。
過了好一會兒,卿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