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託著阿碧,另一隻手還在騷著阿碧那對尖尖的耳朵。此時他的淡然、他臉的笑意,無一不帶著諷刺。
“為什麼要殺我的人?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是了。”柳雅從牆頭一躍而下,直接跳在了麥柯卓面前。
兩人相距五步左右,足可以把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柳雅此時眼是憤然,她生氣對方竟然把她當猴子一樣的耍弄。
而麥柯卓的眼是期待,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好戲一樣。
“條件嗎?”麥柯卓搖搖頭,道:“我還沒有想好。又或者,我現在說了你也未必會答應。”
“說出來聽聽,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答應?”柳雅暗自攥緊了拳頭,在心裡計算著一擊致命的把握有多大。
但隨即柳雅放棄了突然出手的打算。
既然對方等在這裡,必定是有了周密的部署和明確的目的。她現在出手可能不會喪命,但是因此會産生很多的弊端,她未必能夠承受得起。
柳雅不得不繃緊神經,小心翼翼地去應對。她知道自己眼前的對手,是從未有過的強大。
“攝政王妃不必那麼緊張。”麥柯卓用手使勁兒的揉了揉火狐貍阿碧的身子,那小毛球被他揉的極不舒服,一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阿碧的一排小尖牙很鋒利,一下子咬破了麥柯卓的食指,有血流了出來。
麥柯卓竟然好像沒感覺到似的,仍舊看著柳雅,眼帶著戲虐,說道:“我是個很明智的人,我手裡的籌碼還不夠,所以你們不會與我合作。”
“不管你什麼目的,什麼籌碼,明白說出來。如果我能,我會去做。”柳雅看著阿碧,真心贊揚阿碧的勇敢。
同時,她多希望這只小狐貍是錦藍特別喂養過的,帶著劇毒多好呢?
可惜,麥柯卓的耐心似乎沒有多少,他猛地一下抽出被咬的手指,看了看面細碎的一小圈血痕,冷笑著突然把手腕一翻,將小狐貍朝地摔去。
如果這一下摔實了,阿碧那幼小的貓崽一樣的身子肯定會成為一團肉餅。
柳雅一下子竄過去,雙手去把阿碧接住了。
這是錦藍的小寵,柳雅不能讓它在自己的面前出事。
“愛屋及烏?”麥柯卓冷笑了兩聲,甩了甩手指再次冒出來的血珠,道:“果然是什麼主子什麼樣的奴才,什麼樣的奴才什麼樣的小寵。”
“你把錦藍怎麼樣了?”柳雅捧著阿碧,輕輕撫摸著它身的柔毛,發現阿碧的肋骨被兩根鋼針貫穿刺過,稍微碰一下它會悽慘的叫喚。
現在柳雅明白,為什麼阿碧會配合著自己的腳步聲聲叫喚了。原來是這個家夥下了毒手。
柳雅眼神冷凝,帶著憤怒,大聲道:“你連一隻小獸都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把錦藍還給我,我答應你的條件。”
“不行。”麥柯卓搖了搖頭,道:“我說了,籌碼不夠。”
說完,他擺了擺手,道:“不過,現在夠了。”
現在?柳雅的心裡頓生警覺,腳步後退,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