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那麼一切的變故他都將要接受。只為了……能夠幫到柳雅。
“很好,我喜歡你這樣平靜的眼眸。”男人慢條斯理的說著,每一個字都好像是用盡心思。然後他又說道:“記著,我喜歡。”
錦藍抬起溫和的眸子與男子對視過去,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表露自己的情緒。他要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意堅決。
男人的眼眸果然深沉,黑得像是無月無星的夜空,悠遠浩瀚,不著邊際。
“很好,不枉我這樣喜歡你。”男人再次毫不吝嗇的贊揚,也毫不避諱的表達著。
錦藍動了動唇,才發現有些口幹。他輕輕的嚥下一點點口水,然後才開口道:“可我只喜歡她。”
“我看得出來。”男子說著,抬起一隻手慢慢前移,然後把手放在了錦藍的胸口,平和的說道:“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吧。”
錦藍點頭,並不否認。
他今天叫了一聲“娘子”,還與她手拉著手,那真是此生無憾了。
想到這裡,一抹欣慰、幾許歡喜,統統的爬了錦藍的心頭,讓他平靜溫和的目光裡也夾雜了不一樣的情愫,一張原本漂亮的臉變得更為明人。
馬車裡燈光少暗,可是錦藍眼閃過的一抹情懷讓整個車廂都燃亮了。
男人看著錦藍的模樣心頭微微一澀,移到他胸前的手突然一收,再猛地一掌。
“噗”錦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震傷了心脈,一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半邊胸襟。
可男人的手並沒有收回,反而掌心再發力,又補了一掌。
錦藍只覺得胸口劇痛無,眼前蒙一抹黑紗,隨即頭一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
昏迷之前,錦藍的眼前閃過了柳雅焦急的臉龐。
“錦藍!”柳雅猛地叫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趴在桌睡著了。
滄千澈的手臂將柳雅的肩膀環住,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心疼的道:“雅兒,做噩夢了?”
“不是做噩夢。”柳雅搖了搖頭,用手揉了揉太陽xue,道:“沒有一絲的夢,我是打個盹兒,突然覺得心口疼。還聽到錦藍在叫我。”
“心口疼?”滄千澈慌了一下,道:“會不會是這些天趕路太辛苦?又或是水土不服?”
“沒事。”柳雅搖搖頭,讓腦昏昏的感覺梢減,然後問道:“什麼時辰了?”
“寅時,天剛亮而已。”滄千澈輕輕幫柳雅捏了捏頸椎,說道:“時候還早,你去床躺一會兒吧。”
柳雅整夜未睡,等著赫連天祁利用關系去聯系寧都裡面的人,看看能不能多找到一點關於二皇子麥柯卓的訊息。
可是一直等了整晚,一無所獲,她又怎麼能睡得下?
柳雅再次拿起放在桌的那串碧玉珠子,一顆顆用手撚動,聽著玉珠之間相撞的清脆聲音,不但沒有一絲的安寧反而更加重了心思。
“澈,你說這玉珠為什麼是二十七顆?”柳雅舉起碧玉珠子看了看,道:“麥柯卓信佛嗎?他不會對錦藍怎麼樣吧?”
滄千澈知道,柳雅不是在問珠子的數目有何意義,她真正想確定的是信佛之人會不會心懷善念?她真的是太擔心錦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