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壯士饒命,這是要做什麼?這裡是府衙,不是大街,闖不得啊。有事說事嘛。”師爺的胳膊被扯的生疼,連忙求饒。
十七順勢將他一搡,轉頭看向了柳雅。
柳雅也不言語,直接又往裡走,腳步剛才還要快幾分。
過了二重門是衙門的大堂。平時大老爺不升堂,這裡是沒有人的。
然而柳雅剛剛走到了這裡,大堂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一隊舉著纓槍計程車兵跑了出來,圍在了大堂的門口,把柳雅和十七給堵了個正著。
隨即,又有個穿絳色官府的年男子從後面走了出來。看那衣著官階,應該是個三品,是這州府的大人無疑。
柳雅本來以為,這樣目無王法的大貪官應該是個腦滿腸肥的家夥呢。
只是沒想到這州府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體型都在佳,容貌氣度也都不錯的男子。
若是戴一副金絲邊眼鏡,穿一身西裝,是個年精英男形象。
柳雅不由得暗自詫異,這究竟是個貪官,還是他做這些事另有所圖?如果只是貪墨銀子,犯不著做的這麼明顯吧?
如果一切都另有目的,那這種人非等閑之輩,必定難以對付。
柳雅在打量這位大人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柳雅。
本來以為來的只是會幾招拳腳的莽夫和潑婦。卻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眼神堅定而氣度蕭殺,絕非是一般女子可。
兩人對對方的第一眼印象都有驚詫,心的看法也多了些謹慎。
那州府大人先擺了擺手,示意舉著纓槍計程車兵退後。臉也見了笑容,說道:“聽聞這位姑娘是來告狀的?那為何不耐心等待傳喚,非要硬闖呢?你可知道,算是有理有據的官司,經你這麼一鬧,也要先打一頓板子,怪你咆哮公堂的。”
“你說的那套規矩,是給普通人的。在我這裡不合適。”柳雅說著,直接把皇交給她的令牌亮了出來。
這本來是打算最後迫不得已才示人的東西,是柳雅要當作底牌的。
但是她見過這位州府大人之後,知道此人必定心有城府,背有靠山。想要拿出對付掌櫃的那一套是不行的,必須要先發制人,把對方鎮住,才能有一個平等的地位來說話。
州府大人一見柳雅手裡的牌子,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皺著眉頭走前來,問道:“不知姑娘這令牌是從何而來?”
“我是從京城來,這令牌自然是我主子給的。你說呢?”柳雅沒有言明身份,也沒有說她主子是誰,只是把令牌又往前送了幾分,讓這個州府大人可以看清楚一點。
其實算是不往前送,州府大人也知道這牌子不會有假。
這牌子是銀鎏金的,正面是一個蓮花纏枝紋,圍著一個“欽”字。
背面是一條穿在雲朵的金龍圖樣,龍頭探出雲層,一雙凸出的龍眼不怒而威,帶著渾厚的氣勢,像是在盯著所有的人。
這是隻有皇才能派發的欽命巡查使令牌,安官階算至少是個正一品。再高一點,可能還是個侯爵、甚至是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