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砰”的一聲又響,給郝掌櫃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十七背後的一扇窗子被大力的推開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迷濛著雙眼從裡面探出頭來,大聲喝著:“誰特麼的半夜三更不睡覺,弄這麼大動靜驚了禦駕的?朕特喵的想弄死你們。”
一連串京音,迷迷糊糊的罵完了,在場的人都愣了。
十七的嘴角抽了抽,心道:完了,穿幫了?聖怒了,直接喀嚓掉?
滄千澈他從後面過來,一巴掌把皇的腦袋瓜子蓋回去,心道:太傅怎麼教的,這滿口的糙話從哪裡學來的?
可郝掌櫃和夥計、打手則是沒聽明白,更沒想明白。只聽得是驚了“於家”的,“真”特喵的想弄死你們。
其實,算郝掌櫃他們聽得真真切切的,也不會想到這次真的是驚動了“禦駕”,“朕”想要弄死他們。
不過,管閑事的人回去了,郝掌櫃的也無心多理會。這次也不想耽擱時間了,三步並作兩步的沖進門去,道:“女騙子,可逮著你了。”
柳雅躺在床等了好半天郝掌櫃的,又聽見皇罵人覺得好笑。正在笑著,郝掌櫃的進來了。
柳雅的身子往床裡一縮,不想讓任何人捧著她的身體,慢慢的轉回身來。
郝掌櫃的來到床前,正好看到柳雅縮著身子坐起來,半明不明的光線只見她一雙眼睛清澈透亮,面板也顯得越發白皙晶瑩。尤其是縮起肩膀掩著被角的模樣,更顯得嬌美動人。
“你,你……騙子。”郝掌櫃的噎了半天才罵出這麼一句來,可是心裡卻恨不得一把將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摟進懷裡。
柳雅眨巴一下眼睛,慵懶的問道:“什麼騙子?誰騙你了?”
“你!你給我做抵押的手鐲是假的。”郝掌櫃的瞪起眼睛吼著,差沒跳腳了。
柳雅的眼睛又眨了眨,一副沒聽懂、無所謂的模樣。
郝掌櫃的又前一步,探身過來想要去抓柳雅的肩膀。
柳雅也在此時把蓋在身的被子一掀,趁著郝掌櫃愣神的功夫一個挺身站起來,穩穩的站在床。
細白的巴掌伸過去,左右開弓“啪啪”兩個耳光。
收了手腳尖再一抬,直朝郝掌櫃的胸口踹過去。一腳將他蹬出老遠,“撲通”一聲給摔在了地。
柳雅拍了拍手,站在床冷冷的道:“那也是你給掉包了。我的金手鐲還回來,不然我去報官。”
掉包?!!報官?!!
郝掌櫃的坐在地揉著自己摔得疼痛難忍的尾骨,一副懵逼的架勢,完全沒明白怎麼情況變了?
這,這小娘子是在惡人先告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