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這個想法。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出,滄千澈寬厚的背揹著可愛的小芷玥,一家三口走在夕陽下,看著黃昏時金色的田野;或是早起登高山,看著那雲霧繚繞的山澗裡奔流的飛瀑。
“皇嫂,還是皇宮裡好。”滄千淵有點急了。如果皇兄不答應回京城,他這個皇帝要做到什麼時候?
“雅兒,你來選。”滄千澈的大手溫暖而有力,眼神裡的柔情都像是一條條細軟的情絲,把柳雅痴痴的纏住了。
柳雅哪還需要選擇?她當然是跟著自己老公和女兒走啊。
滄千淵的表情有些絕望了,他知道,知道這個狗屁破皇帝沒有人願意做。
他父皇如今做了太皇,歡歡喜喜的把他的後宮都搬走了,宮裡的事情一概不管,朝的事物一概不問。
皇兄在外面自在了一年多,還是不想回去也不接受禪讓,還要帶著老婆孩子去遊玩。
只有他一個傻子,當年年紀小,年少無知失足了。坐了這個位置日日如坐針氈,悔之晚矣。
不過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如選妃這種事他不用急嘛。
對,選妃!滄千淵的眼睛一亮,頓時想起了喜墜兒。他連忙端起酒杯,向柳雅遙敬著,道:“我聽說,皇嫂遵守當年的諾言,收了喜墜兒為徒?真謝謝皇嫂對喜墜兒的照顧。”
呃!終於說到重點了。柳雅撓了撓頭皮,道:“喜墜兒喜歡醫術,也有些天份,我決定教她了。”
滄千淵頓時興奮的道:“那這次回宮的路,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還是算了。”柳雅連連搖頭,道:“那邊條件簡陋,喜墜兒是去歷練的,或許你見了她吃苦會心疼。但是我對徒弟的要求很高,也不容許別人插手,所以你還是不去的好。”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接她回宮呢?”滄千淵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尋思著說道:“按理說,她是皇嫂的弟子,身份也是不低了。可是如果讓那些老古板承認,他們必定會說這是江湖身份不得臺面的。”
柳雅的嘴角一抽、再抽,無言以對了。她該像個什麼法子把皇安撫住呢?她現在已經算是欺君了吧。
一頓晚膳吃的較和諧,如果皇不是一直提起喜墜兒,柳雅又無言以對的話,那算是很完美了。
好不容易的吃好了飯,柳雅說什麼都急著回去,一定不在皇身邊待著了。
滄千澈暗自發笑,他自然是知道柳雅鬧心的什麼事,也和皇告辭,跟柳雅出了大門。
“澈,你說喜墜兒和秀清的事情該怎麼辦啊?”柳雅趁著左右沒人,悄悄地問道。
滄千澈笑著安慰道:“不要緊。千淵現在還小,顧不得許多。或許再等幾年把喜墜兒忘了。”
柳雅不由得擔心道:“可是,你們滄家的男人是不是都很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