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湊到柳雅的唇邊,清香甘冽的氣息直入鼻息。柳雅的肚子叫了一下,可是嘴巴不能動,她只能忍著。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是不給柳雅解開xue道。而是捏開她定下頜,托起下巴使她仰著臉,開始把水壺裡的蜂蜜往她嘴裡灌。
蜂蜜調和了一點水,很甜又不會太粘稠,入喉清潤,入腹之後不那麼餓了。
柳雅嘴裡是甜的,忽然感覺心裡酸,眼眶發熱,眼淚湧了出來。
水壺被拿走了,大手撫了柳雅的臉頰,拭去了淚痕。可是隨即手下一拉,把那塊破布又給她蓋了回去,隨手點了柳雅的睡xue。
柳雅迷迷糊糊的感覺身子被抱起來,抱在另一個人的懷裡。他的懷抱很暖,也很溫柔。
這是……滄千澈你大爺的。心疼說心疼,生氣說生氣,你蒙著我臉玩我有趣嗎?
柳雅在心裡把這家夥的大爺、二大爺都問候過幾百遍,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很久,反正柳雅再醒來,不眠不休加緊趕路的疲乏一掃而空。
眼見著天空的霞光和水塘被清風拂皺的水面,柳雅忽地一下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又“啊啊”的兩聲。
動是能動,也能發出聲音了。可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她睡著了,做了個夢嗎?
此時紅霞滿天,幾乎分不清是朝陽還是晨曦。但柳雅起來辨別了一下方位,知道太陽是在東邊的,也是說,現在是晨光乍現。
那麼,她睡了整個晚?她之前是在做夢?柳雅皺著眉頭四下踱步,沒有發現周圍有可以的腳印。
又檢查了一下自身,柳雅看到了自己腰間的蝴蝶結,還有已經不再疼痛的雙腿。
“滄千澈,你二大爺的三姑父。”柳雅大聲的吼著,聲音把不遠處的戰馬都驚動了。
可是四下裡除了徐徐吹過的風,並沒有滄千澈的影子。
“我不是在做夢,你給我出來。生氣打架,我不怕你。何必躲著我?你能躲一輩子嗎?”柳雅又大聲喊著。
喊了兩遍仍舊沒有人回應,反而讓柳雅喉嚨澀澀的疼。
沒有人,算昨天擺弄她、嚇唬她的真是滄千澈,此時他也肯定走了。
居然把自己又丟回到這裡,他的心思該有多大?還是說,周圍另有別人護衛著?
柳雅四處看看,繼續大喊:“十七,你給我出來。”
這次,十七從遠處牽馬走了出來。他的身旁還跟著錦藍。
兩個人慢慢的朝柳雅走,臉竟然是面無表情。
“滄千澈呢?我知道昨天晚是他。”柳雅跑過去,一把扯住十七的衣領,大聲的質問著。
“澈主子已經離開了。”十七並沒有否認,回答的也是超乎想象的平靜。
“你究竟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他帶走,再被他送回來丟在這兒?他往哪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