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懲罰,其實懲罰的本身並不是多麼嚴厲,但是這關繫到男人的面子和驕傲啊。
有的人說耐寒體質,有的人內力更強,所以趴在雪地裡的時間長短也不一樣。
先忍不住的人不一定是孬種,可是先跑不動的人卻會被同伴看不起。
柳雅喊完,有的人為了儲存體力而放慢了速度。有的人為了顯示驕傲和與眾不同,反而跑的更快了。也有的已經開始大口的喘氣,腳步也開始虛浮了。
柳雅的視線一排排的看過去,最後她也看到了錦藍,和趴在錦藍對面的十七。
“呵呵,這兩個家夥。”柳雅暗自好笑,裹緊了身的披風,朝他們兩個走了過去。
來到錦藍面前,柳雅蹲下身子,問道:“喜歡這樣的訓練嗎?”
錦藍抬起頭來,看著柳雅含笑的眼神,用力的點了點頭。
柳雅又看看十七,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訓練很熟悉?”
“是。”十七也重重的點頭。
“那好,你們兩個在雪地裡多趴半個時辰,跑到所有人跑完為止。”柳雅說完站起身來,叫道:“阿寧,我的話聽見了吧?以後這兩個家夥也按照訓練計劃一起做。不過他們的訓練時間加倍。”
“是。”阿寧笑眯眯的走過來,伸手將柳雅扶起來,道:“主子,我送你回去。”
“好。咳咳。”柳雅答應一聲,又咳嗽起來。看來她這幾天都不能大聲說話了,否則一再的嗆風,可能會把肺嗆壞。
阿寧扶著柳雅走了,錦藍和十七的視線停留在柳雅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
一直到柳雅進了帳篷,錦藍才擔心的道:“師父病了。”
“風太大。”十七說完,又低下頭去。他們都不是醫者,雖然擔心也沒有辦法。
當晚,漫天的星鬥都出齊了之後,錦藍拖著發酸的兩條腿挪到柳雅的帳篷外,輕輕的叫道:“師父,藥方給我。”
柳雅並沒有睡,她在研究戰場附近的地形圖。聽見錦藍的聲音叫他進來。
錦藍掀起簾子,挪著腳步往裡走。步子沉重的幾乎是在拖拉著腳後跟。
柳雅聽見聲音一回頭,見錦藍用一種很怪的姿勢,走的異常艱難。不過他眼裡帶著關切,尤其是一見柳雅看過來,道:“師父,藥。”
“你的靴子是不是不合腳?”柳雅盯著錦藍走了的姿勢,問道:“左腳的靴子太大?”
“嗯,有點大。”錦藍說著,挪到了柳雅的跟前,道:“塞了布條。”
“布條會移位,會縮到腳尖或是全都硌在腳心,能舒服嗎?以後鞋子不合腳去找軍需官換一雙。要是還不合適記得綁腳。”柳雅說完,起身拉錦藍到凳子坐下,道:“靴子脫掉,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