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算是明白了,為何滄千澈那麼厚臉皮說他把夫妻間恩愛的事情都問過師父了。想必兩個人暗地裡早在研究如何讓柳雅離開了。
大家都知道,偏偏柳雅自己被蒙在鼓裡。她還接掌什麼古家軍?黃金令牌有個屁用?
還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女人,被人家打包給送走了。
越想越氣,柳雅在馬車地板捶了一記,然後道:“掉頭。我不去酈城,我要去明陽城。”
“主子,你要去明陽城?”阿寧愣了一下,才道:“可是澈主子那邊,還有老主子……”
“你現在是我的影衛還是他們的?我都沒有死乞白賴的要回去了,你們還有什麼想法嗎?”柳雅瞪完了阿寧,又對十七道:“要麼現在給我走,要麼我自己跳車走。”
十七略一思索,立即選擇按照柳雅的意思走。
畢竟柳雅是主子,她的脾氣有多硬、性子有多剛,十七也是瞭解一些的。要是把柳雅惹急了,除非把她打暈了扛走,否則誰也別想拗著她的意思。
更何況,如今滄千澈做成這樣已經惹柳雅氣憤難平了。要是十七再不順著柳雅的意思,只怕事情鬧得更不好收場。
因而,十七催馬前行,告訴前面的隊伍掉頭往南走。不去酈城了,而是往明陽城走。
而後,十七又悄悄的找了一個伶俐的人,讓他趁著柳雅不注意溜走。回去給滄千澈報個信,也免得那邊得知主子沒有去酈城,又著急。
馬車啟動,柳雅又坐回車裡。雖然賭氣,卻也沒有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她把手一伸,朝阿寧道:“拿來。”
“啊?”阿寧愣了一下,不知道柳雅是要什麼。
柳雅指著她手裡還捏著的溫水壺,道:“我要喝水啊。不是說這邊天氣寒冷幹燥,要多補充溫水嘛。”
阿寧一聽,立即把手裡的水壺送去,另一隻手還抽出一條雪白的帕子,等著給柳雅擦嘴。
喝了點水,柳雅又伸手到一旁的格子裡去掏點心吃。
這馬車是那會拍馬屁的小吏給打造的,別說還真是方便的很。好多個小格子裡面放著各式的吃食,隨手拿。
十七把隊伍安排好,又催馬跑回來。手裡舉著之前被柳雅扯下來扔掉的馬車簾子,勸道:“主子,這簾子還是掛吧。這漠北的風太大了。”
“掛吧。”柳雅翻身面朝裡去躺著,然後道:“馬車不停,你這麼跳來給我掛,再跳回馬去。”
十七被噎了一下,知道柳雅是心裡憋著氣。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輕輕鬆鬆的從自己的馬背跳過來,認認真真的給車簾子掛。
柳雅稍微側頭看著,見十七動作輕靈,手腳利落,不由得“哼”了一聲,然後重重的朝馬車踹了一腳。
馬車一晃,十七正在掛簾子的身子是微微一閃。不過這也摔不著他,他也知道柳雅是故意的。
而且在十七的心裡,知道柳雅把自己當成了出氣的物件,竟然還有幾分的歡喜。
可柳雅也不罷休,趁著十七身子搖晃而無暇顧及的時候,手裡吃了一半的點心抬手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