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頭嚇得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一步。
柳雅勒馬站在那人面前幾步的地方,冷眼看著他,問道:“危險?拿錢的時候有沒有手軟?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給的錢足夠買多少條人命了嗎?”
“知,知道。”那人怯懦的說著,又看了看周圍越發濃稠的硫磺氣體,道:“可是知道是一會兒,留在這裡眼睜睜的送死是另一回事啊。”
“那你們難道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據我所知,這火山起碼折騰了有三、四回了吧?為何你們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要在我離開之後走?我離開了,這裡卻還有主事的人,你們算要走也應該由他把話說完,問過他的意思才能離開。誰準許你們私自搶了東西走的?”
柳雅說完,指著她馬旁邊倒在血泊的一個死人,道:“他手裡的包袱你看到了吧。去開啟。”
那頭頭的眼神朝那染血的包袱看了看,搖頭道:“不,我、我暈血。”
柳雅一使眼色,秋影手下的一個死士走過去,手裡的刀尖一挑,將包袱挑開了。
只見包袱裡散落出來的是一床錦被和一個毯子。那毯子還是細山羊毛的,雪白的顏色、輕軟的質地,一看是品。
柳雅冷笑道:“這毯子總不會是他的東西吧?我認得,這是昨天晚秋影給我鋪在睡袋下面的。因為這樣的毯子有好幾條,不能都帶走,只打包了兩條而已。如今不屬於他的東西要強行帶走,這分明是在搶劫。對於悍匪,我絕不姑息。”
柳雅的話句句屬實,那頭頭也只得低下了頭。
柳雅又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喊三聲不停下的要殺。你們站住的是有心順從,沒站住的那些自然是心懷狠戾。不信的話你們自己看。”
說罷,柳雅又使了個眼色。那剛才挑開包袱的死士又拖了兩具屍體過來。
所有人都看到,其一具屍體的手裡握著一把鐵鍁,那姿勢分明是準備對某個人下手。
而另一具屍體乍一看是兩手空空,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人的兩隻手拉著一條細細的鋼絲。若是鋼絲勒住一個人的脖頸,估計分分鐘會使人斃命。
無疑,這兩個人一個是準備動用暴力,另一個則是要暗下殺手。
至於這兩個人究竟要對付的是誰,那不言而喻了。柳雅走了之後,這裡的主事人只有漠一個。
而且漠這些天都只是帶著這些人山、山下的找人,鑽進鑽出各條裂縫,根本記沒有機會顯露他的武功。估計被人當成了軟柿子,準備等柳雅走遠了,他們趁機下手。
只要把漠幹掉,這營地裡所有的東西,哪怕是幾條睡袋和毯子,在這些人的眼裡也算是矜貴物件了。
當然,這些人不知道影衛是什麼,柳雅還是很信任漠的實力的。她不是怕漠遭到毒手,只不過是藉此機會把這些魚龍混雜的家夥一併收拾掉而已。
柳雅的這一番話和幾樣證據,頓時把那些人鎮住了。
剛才還要跟柳雅辯解的頭頭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道:“東家,冤枉啊。我和這幾個人不是一夥的。我和我們村兒的人是來做苦力的,挖挖石頭,拉個繩子什麼的。是有人先吵著要回去,我們才跟著說說的。我們一沒有拿東西,二沒有要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