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要是再不吃飯,我都想嘮叨了。”秋影的聲音在帳篷外想起,隨即見帳簾一撩,秋影端著特別給柳雅做的營養早餐進來了。
柳雅笑著道:“和這丫頭說話說到興頭,忘了時辰。再說,姑娘家嘴急了可不好,長大了別被一塊蛋糕給拐走了呢。”
秋影笑著問道:“怎麼,主子現在知道是皇子還是公主了嗎?”
柳雅搖搖頭,道:“孕期的三個月到五個月診脈能夠知道。不過我當時昏迷著,估計師父來了也沒心思關注我肚裡這個是男是女,也錯過了。不過我是心裡覺得,應該是個小公主吧。”
柳雅知道竹心叟對自己像是親孫女一樣,秋影能夠找到師父、並且把師父請過來,一定也是廢了不少功夫和時間的。
當時自己的情況必定更加危急,竹心叟肯定是一來到急著給柳雅保命、保胎,哪裡還顧得去研究她懷的是男是女。
秋影也知道這一點,點點頭,又道:“可是,主子為什麼不盼著是個皇子呢?不是說,皇家的兒子更矜貴嗎?母憑子貴嘛。”
柳雅撇累撇嘴,道:“恰好,我們家沒有皇位要繼承,澈不是太子也不用做皇帝了,我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秋影也給柳雅逗笑了。一邊放下早餐擺好碗筷,一邊讓柳雅多吃點。算是沒有皇位要繼承,可是小公主肯定不願意也餓著肚子的。
一早氣氛很好,柳雅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一直到出發,所有的徵兆都是好的。
走到這裡,已經可以遠遠的看見天山了。但是“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也不是白說的,要到達確實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柳雅的心在看到天山山頂那白皚皚的冰雪時,有了一種悸動難平的感覺。
而當那天山的冰雪反射出太陽的光線,猶如是一把把利刃懸在天山的時候,柳雅的心裡莫名的不能平靜了。
柳雅便問道:“漠,距離次火山躁動有多久了?有沒有規律可循?”
漠前一步道:“回雅主子,一次火山噴發是在二十天以前。目前沒有什麼規律可循。有時候一個月發作一次,有時候是二十來天或是半個月。而且噴發的巖漿也時多時少,也沒有固定的大小總量限制。”
柳雅凝神看著前方的天山,搖頭道:“我總覺得,這次來的時候是恰巧,或許這一次火山噴發,會帶給我們驚喜。”
漠聽著柳雅的話,也朝前方看去。
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的雲朵,那巍峨寬廣的天山山脈像是一條將要怒起的巨龍,已經抬起了頭。
四周的風都帶著一絲的戾氣,彷彿那咆哮的巨龍一驚暴起,會掀的地覆天翻。
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雅主子,這次我一定要把主子找回來。”
“是啊,他也休息的夠久了,是應該起來了。”柳雅又把視線轉移,看了看遠方的某一點,道:“天地不再安分,他總要起來做些什麼才是。”